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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原来有个“这样”的母亲

又个星期六,明铎和红凤回家了。

红凤来到家,门紧闭着,并且上了一把锁。从身上找钥匙没找到,还以为妈妈去了自留园还没回来呢。

她来奶奶家,院子很冷清。

以往那条横在半空、南北向的晾衣绳上,有七八只燕子;今儿南北两端各一只,见人来,惊叫地落在房瓦上,半耷拉着翅膀不安分地看她……

急步走到屋里,奶奶正流泪,嗓子眼还呜咽着;见红凤进来,嗓子眼一酸,再也控制不住了,哇一声,张开胳膊搂住了可怜的孙女。

红凤什么都明白了,扑到奶奶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奶奶抚着她的头发,尽量安慰她。

“妈妈呀,妈妈--”

红凤哭着喊着挣脱了奶奶绵软之手,奔向院子,不料被门槛绊了一下,倒在地上,她索性趴在那儿更伤心更委屈地嚎啕,肚里的苦水不停地翻腾……

妈妈不见了,妈妈又在哪儿?妈妈呀……

等许其回到家,红凤已经骑车去姥家找妈妈了。

许其懒得做饭,见他妈在炕上掉泪,揭开锅,冰凉的什么也没有;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灰,嘴角尴尬一撇,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透过窗子,妈妈看到不争气的儿子散慢,无精打采的样子更发愁……这个老女人,除了叹气,还为孙女红凤以及如兰担忧,不知红凤娘俩现在怎么样呢,是不是正抱头痛哭?娘俩吃饭没有?可怜的这个老女人还在为这些本不该的琐事牵肠挂肚。

明铎得知红凤的父母离婚后,低着头十分不愉快。

红凤一路上,伤悲辛酸,翻江倒海……路边的花光柳影,流水潺潺,芳草萋萋,也失去了魅力……不远处,苍翠的山岗,也失去了往日华贵的气派……村庄的红瓦白墙,也失去了色彩,只剩淡淡漠漠的一片。

妈妈啊妈妈,你或许蜷缩在姥姥的炕上,愁眉不展;或许在窗前,望眼欲穿盼女儿归来……妈,我来了,我不走了,随时随地陪伴在你身边……我是你的拐柱,是你的心肝啊妈妈!

姥姥的邻居,见到红凤,都缩回门里;然后再出来四外瞧瞧,又聚在一块议论……

多日不见的姥姥,显得更老迈,头发更苍白,满脸的皱纹裹着腮骨,颌骨倔犟地绷着脖子和耳后的薄薄松垮的皮肉,黯然神伤,形散意不散地注视她们母女……

当红凤看到姥姥的房间充塞着妈妈带回来的旧衣服、箱子、用具,乱遭遭地,心里更塞得慌。

妈妈哭了,虽然自己难受,却嘱咐女儿别牵挂她,妈妈不久就要出去揽工干活,挣钱养活她。

但是,女儿又怎能摁捺住不思念、不牵挂呢?

姥姥家好像一下子变得又陈旧又冷清,凄凄切切的氛围下,心里说不出多寒冷……连院子的阳光都是沉重而昏暗的,树叶不疏秀,鸟儿不啁啾,猫儿无精打采,笼里的鸡都病了一样……

这一夜她哭了半宿,枕巾都洇透了。

第二天,红凤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姥姥家。村头,一个身影那么熟悉地蹲在垂柳下,又站了起来,正向姥姥家方向望……她多么希望是父亲的身影,是父亲来接她,是父亲后悔了,象小时候,爸爸来姥姥家接她和妈妈回家啊。

红凤快蹬几下自行车,那身影不是父亲,是明铎,正在等她,一块到学校去。

是啊,怎么能奢望父亲来接她,多少年父亲只是一个名称而已,实际上给女儿温暖的是妈妈。每次从学校回来都见不到他,偶尔见了,也是醉醺醺,说不上几句话就躺着呼呼睡觉,或者一甩门就走了,他关心过女儿吗?连开家长会也都是妈妈去的。如今,家庭危机总算大爆发了……她,不得不承受这沉重的一部分,不得不在往梦想奔驰的路上顾视家中破碎的现状,关切母亲、姥姥、奶奶的忧心忡忡……

课堂上,她精力分散,却又玩强地与分散抗争。心志一会归妈妈,一会归书本,二者又相互抵触,不断争斗。她不象往日那么会心地看老师的眼睛,而是一对视就慌忙闪避,仿佛老师的眼睛能看透她内心有两处落脚点,又像情人窥破她有三心二意一样令她惊慌。她觉得对不起老师,很惭愧。但她又不能控制。有时用手掐自己的大腿,强制将思绪拉回学习中。同学们叫她,往往得喊两声,她才听到。红凤好象变了一个人。她知道同学的眼神中透露出诧异,仍忍着,希望用比以往更刻苦努力来挤掉心中的杂念。可惜,低头学习时,那杂念比抬头听课还厉害,一古脑都钻进她的脑海中。期试成绩一公布,她的名次退步了。

老师找她谈话。她失去了脸上的红润,失去了眼睛的机灵,低垂着,有愧于老师;更唯唯诺诺,谦卑恭顺,肚子里有话,就是不方便向外吐露。她答应老师一定努力,一定集中精神,可来到教室,那杂念如影随形又钻进她的脑海中,啮齿着一根根神经,蚕食着学习思维。她既烦且恨,仰起头,泪水盈满眼眶……同学们正低头写着,向着临近的高考,向着改变命运的关键期奋力冲刺。

可是她,会因为杂念的侵蚀而倒退的!她茫然的眼神疑惑不解,如何来挽救呢?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强制将杂念剔除,低下头缓缓地写着……。

上晚自习,她比别的女生去厕所的次数要多。她不得不去,头脑混乱,精力无法专注,她怀疑是不是脑子坏了,以前那么灵,看一遍就形成烙印,现在就像那复写纸用久了,怎么用力也印不出字来。

她一人跑向漆黑的操场,泪水不断地涌流……她抓住单杠锻炼着,多么怀念以前在体育场上的活泼劲,可现在的她,欢乐与她渐行渐远,往痛苦越靠越近……头脑灵魂啊,你究竟哪根弦出毛病啦?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快要响了,红凤悄悄走进教室,走到座位上,谁也没注意她眼角的泪水,腮颊上刚擦过的泪痕……

似乎好一点,刚才因为单杠上锻炼,暂时忘却了烦恼,她抓紧头脑这短暂澄澈的时光奋力地写着,努力追赶着,缩短与学子们的距离。

又一个身影悄然走进教室,走到坐位上。

他就是明铎。

紧跟着,不声不响走进教室的,是他们的班任薛老师。

薛老师,五十多岁,微胖的圆脸和他早谢的头顶一样闪着油渍,一双花凤眼常常带着笑意……一连几年都带毕业班,成绩一直很稳定,领导对他很器重。

第二天的晚自习,他在教室外溜达,目光却注视着教室里的一举一动……绷着脸,有心事,徘徊着。

明铎到别的坐位送复习题,悄悄将一个纸条塞给了红凤。

红凤正被杂念所困,冷不丁发现纸条,心不在蔫瞥了他一眼……停下笔,怔愣,惆怅……展开是一首诗,刚读两句,刷地被班主任薛老师抓在手中:

“昨夜圆非今夜圆,

却疑圆处减婵娟。

一年十二度圆缺,

能得几多时少年?”

——唐朝诗人李建枢的《咏月》。

薛老师深邃疑问的目光掠过红凤忧郁的脸,又看了一眼已经回到座位的明铎。

薛老师是爱同学的,看完后交给红凤,随口说: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多年来,他送了好几批高考毕业班,成绩在全校都是前列。红凤和明铎两位同学,都是他所寄予厚望的,上课递纸条这还了得?如果再不刹车,下次测试将要倒退多少名,这谁也不好讲,这关系到他的名誉声望、弟子的前程。各个毕业班竞争很激烈,容不得疏忽大意,这不仅对学校,对校长负责,也是对家长,对学生负责。同学们以前也议论红凤和明铎关系很要好,可是这两名学生品学兼优,找不出不良品行。不过从他的观察看,几个月来,红凤情绪不对头,神色恍惚,用心不专,答案似是而非,错别字的低级错误屡见不鲜,有些简单的记忆题也错误百出,是什么原因呢?

就在头天,晚自习期间,他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一个女生独自走向操场,心中纳闷……他快速跟到黑影处停下。在走出的灯影边,他看清前面走的是许红凤女同学……如此同时,他还看到王明铎同学也蹑踪往操场走去……

薛老师奇怪,也不放心,悄悄跟着,保持着距离……不多会儿,明铎对着茫茫黑夜,有所保留地喊了一声:啊—!又听到明铎说:“红凤,喊吧,喊出来就好些,怕什么,我喊你跟着!”明铎果然又喊了一嗓子。

红凤嗫嚅着,终于压抑地跟着喊了两声,“啊--啊--”

青涩的呐喊,释放与呼唤;怯怯的音域,却是伤愁的音色,传向无动于衷的夜空……

薛老师与他俩隔几棵树的距离……从操场边的树桩上,飞起一只猫头鹰,折扇般的翅膀划过优美的弧形,无声而矫健地腾起……

薛老师心一动……他俩之间,一定发生了大事……

他是过来人,明白青春期的同学,最敏感也最脆弱;成在此时,败亦在此时;他有责任有义务,帮助他的学生,消除心理障碍,疏解问题的症结,顺利有成就地完成人生这个重要的学期。他需要观察,进一步了解。他发现了晚自习上的纸条。

内容无可厚非。

可是他们二人的关系是否有问题呢?

对,他应该从此处做为突破口。

在那个黑夜,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来到操场,从劝说的内容及口气来看,是互帮互助,精神尚可(暂时认定)。那么,在表面的背后隐蔽着什么呢?他们二人串通好了一块到黑乎乎的操场上呢,还是明铎偶然发现才尾随的呢?这都是个谜……他,做为班主任,有权利有义务为学生排忧解困;“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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