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筋脉里的灵力仍在不断地消失,阿七感觉越来越疲乏,脑袋发沉,手指上也传来木然的感觉,低头一瞧,自己一截手指上隐隐出现了金属的光泽
“小子,快打坐,再这样下去你就石化了”
阿七闻言,心中害怕,赶忙打坐入定,很快,天地间的灵气金属汇集而来,可刚一通过毛孔进入筋脉便消散而去,阿七的身体里似有一个无底洞般,但手上倒是不再传来木然的感觉了
这金灵源真是麻烦的东西啊
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间月升日落,已是夜晚
“老头,还要多久啊,这灵气有点汇聚不起来了”
“因为整个百药谷的灵气都被你吸收了”
“那怎么办啊,它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我哪知道,我对灵源这种东西也不是很了解”
周围的灵气越来越稀薄,阿七吸收灵气已是很困难,手指上又传来木然的感觉
不行,这样下去,就是坐以待毙,必须加大灵气量
阿七想起了五行生克阵,之前自己摆的阵法都太小,此时必须摆一个大的阵法才行
金木水火土,水去哪里找啊,想来想去,阿七站起身来,向长木带自己去的那条小溪跑去
“现在才想起修炼么?”斗能质见阿七一下午都在原地打坐,认为他是临时抱佛脚,可内心里也非常惊讶,他能明显感觉到谷里的灵气正慢慢稀薄下去
看来青华宗的弟子果然都有点本事,斗能质正想着,见阿七突然跳起来,飞奔着向森林跑去,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心里竟有些好奇
“唉,我什么时候竟会对别人的事感兴趣了”,斗能质关上了窗子,自嘲地笑了笑,院中有一石桌,斗能质踱到石桌旁坐下,倒上了一杯清酒,借着月色自酌起来
“你手腕上的图案是?”
斗能质听的一惊,自己喝酒的时候将手腕露了出来,赶紧用衣袖将手上的图案遮掩了去,抬头一看,却是柳文文双手扶着门走了出来,他心脏狂跳,这种感觉他好久都没有经历过了
虽心里慌张,但面色不便,遮掩的动作也很自然随意,又饮了一杯,道:“不论是什么都与姑娘无关,姑娘受了重伤才刚刚恢复,仍需静养,晚上天气又凉,若是留下些后遗症,老夫可概不负责”
“他人呢?”
“啧啧啧,果然是对相好,刚一醒过来就如此关心他的动向”,斗能质话还未说完,手中酒杯砰的破碎,可他速度极快,酒杯碎裂的同时已是躲开
“好快的针啊”斗能质一晃身形便掐住了柳文文的脖子,道:“我好心救你,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敢如此放肆?”
柳文文方才听他轻薄自己,很是生气,便催动灵力凝聚紫阳宗法术‘月隐针’,此术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却速度极快,可以出其不意,攻其要害,而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柳文文丢了准头,本来想打斗能质身上穴位,结果竟是将其酒杯打碎
哪知这人虽相貌老迈,身法却迅捷无比,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掐住了脖颈,可见其修为是在自己之上,便催动灵力,想施展法术,可是筋脉中一阵疼痛
斗能质见她表情痛苦,笑道:“你周身筋脉已被寒气侵蚀,今后都用不了法术了,哈哈哈”,说着松开了其脖颈,仍回到石桌旁,直接拿起了酒壶对着壶嘴喝起来
柳文文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对自己也没敌意,便不再催动灵力使用法术
“你可知如何才能恢复?”斗能质自顾地说道
柳文文想了想,她是真传弟子,对于紫阳宗各种法术都了然于胸,但洪万清的‘紫气东来’似乎与她了解的不太一样,因为‘紫气东来’印法本是至阳的法术,不知为何竟会有如此强大的阴寒之力在里面,被此术击中,就算筋脉受伤,过些时日也能恢复个大概,可这回筋脉里不断传来的凉意与她的认知起了冲突
斗能质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倒酒的水突然僵住,转过头对柳文文道:“你是紫阳宗的人?方才你用的可是‘月隐针’么?”
柳文文听他语气很怪,提高了警惕,道:“我是紫阳宗门人”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斗能质手中多出一把断剑,兀自拿在手中观赏着,道:“你可认识胡道陵么?他现在还是掌门么?”
“我师父已经羽化了”
“什么,胡道陵死了?!”斗能质一掌拍在桌上,整个石桌瞬间化为粉尘,走到柳文文面前,瞪着她的双眼,道:“你确定他死了?”
柳文文见他双眼通红,似是愤怒至极,被他瞪得发毛,道:“师父确实羽化了”
“那个混蛋干的?”斗能质更是愤怒,嘴角甚至留下了涎水
“师父是渡劫时,不行罹难”
“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我恨啊,我恨没亲手杀了他”斗能质将半截断剑向天外扔去,喊道:“娴儿,你听到了吗?咱们的仇报了”,又瞪向柳文文,问道:“那王元镜这老贼呢?”
“前几日自毙于紫阳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