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退来的军官，火气大，索性成全他们，感受下大自然，扒光衣服吊在广场上，一晚上后全成了冰棍，现在被众人抬出去，当做捕猎诱饵。

灌两口酒精，贾明剧烈咳嗽几声，喉咙仍不适应这样的刺激，身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大老远跑到东北，能活下来已经极为不易。

幸运的是，昨天死去的十几个白左，留下不少遗产，贾明用私藏的盘尼西林，找后勤部军官换了几件衣服。

为了维持前线供给，全人类施行战时共产主义，不知道那些自由的白猪能不能适应，但至少坚强的亚洲子民，很熟悉这种高压政策。

不适应也没关系，外面的狩猎队伍，正缺为人类做贡献的诱饵。

重工业保留下来，并得到充分发展，人类需要大炮，导弹，而不是花拳绣腿。这么做的后果，就像前苏联，轻工业严重落后，导致保暖用的衣服都没几件。

将身上七八层衣服拉紧，穿死人衣服没什么丢脸的，能活下来，才是实在的。一路从南方赶来，贾明可没少见人吃人的世间惨剧。

虽然身为医药厂厂长，可贾明的办公室和宿舍并没有暖气，在这里，只有一级指挥所，以及战时医院，才提供地暖。

战士必须得到最好的待遇，大家都清楚这一点，没有怨语可言。

所以不想被冻死的底层人，都会跑去工业机床上寻求温暖，虽然没人能在那种高强度工作下，挺过一个星期。

除非是进化者。

经过变异的自然筛选，和人为的大迁徙淘汰，此时幸存人类，近三成都是进化者，且占据社会中上层。

贾明也是进化者，虽然他只有一阶，还是靠柳叶刀暗中帮助的。

现在想想，当初还不如留在乾城，接受柳树庇护，有刀子他们罩着，总比在这鬼地方受罪好。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这世道，到哪不是受罪？

凭借进化者，贾明除了厂长的身份，每月还能领到许多的福利，比如供给前线的军粮，多的可以分来一点，比起每天吃菜叶稀饭，有营养得多。

最近听上头说，人类高层接触到地底文明，二者正在展开合作，有望实现武器技术和进化飞跃，什么可控核聚变，超人计划之类的。

反正只要成了，变异怪兽不足为惧。

“希望这天早点到，老子快撑不住了。”

贾明抽开上锁的抽屉，找出一盒干烟草渣滓，这是下面的人孝敬的，这年头他娘的哪还见得到香烟，都是从以前的烟屁股里，掏出来的残渣，收集起来继续抽。

夹起一点点烟丝，用薄纸卷起来，点燃纸头，直接干吸。

不过滤的烟，味道更浓更烈，且十分呛鼻，但现在就需要这种东西，才能舒缓紧张麻木的神经。

尼古丁在肺里飘荡，融入血液，进入大脑刺激多巴胺分泌。贾明浑身飘飘然，暂时忘却寒冷与不适。

桌前，放着一份文件。

上头要求他配合卫生部，调查所有进化者，统计名单等阶信息，顺便招收他们前往北方首都。

听起来是个不错差事，召集进化者，大概率就是委派任务，或者授予官职。

但有些人不这么想，人群里，隐藏着许多进化者，隐瞒身份，故意逃避征兵和服役，想靠身体强壮，在厂里混日子。

贾明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揪出来。

至于为什么找贾明，因为他的异能，正是极其稀少的感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