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鹿爷爷的声音么？

想必是了。

李寻连忙问：“白鹿爷爷，我有一个疑问，您真的到过大爷海？”

“到过，当然到过。”苍老的声音在李寻脑海再次响起。

“您见过我们四大家的祖先神灵大人？”

白鹿爷爷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见过，它传授给我对付五尾狐狸和一众邪兽的方法，帮忙平息了太平天国运动，让华夏避免被内战掏空，给列强以瓜分国的机会。”

“五尾狐狸，那是什么？”

“五尾狐狸是当时邪兽集团的首领，拥有强大的蛊惑人心能力，一手策划了太平天国运动，掀起华夏民族的腥风血雨，它后来被我镇压，关在了这个山谷地底的洞穴里，而它的邪兽集团，包括水猴子，铁鲮鲤，山撞子，都被我所控制，终身不得为恶，唯独跑了一个老狈，我通过了解，你已经在狗城杀死老狈了。”

李寻恭敬地回答：“是的，但这些邪兽既然被你所控制，它们又是怎么逃出你的掌控，继续为恶人间呢？”

白鹿的眼，闪过一丝丝人性化的愧疚。

“其实说起这事，原因还在于我，十年前，你杀掉的白麂子，也是现在这白麂子的母亲，你还记得吧。”

“对，我记得。”

“那母麂子，曾经是我的伴侣……”

李寻瞬间色变，“什么？我竟然……”

“别紧张，我不是在责怪你，事实，当年那母麂子，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而我，在千年的岁月，缺少有灵性的母兽陪伴，也有些寂寞。”

说起这事，白鹿的脸色，竟然也微微有些红润，它继续在李寻的脑海说道：“而我不知道的是，这白麂子，本身和老狈狼狈为奸，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后来它为我产下一个幼崽，继承了我掌控百兽的能力，从而蛊惑一众被我控制的邪兽，逐渐脱离我的掌控，继续为恶人间。”

李寻有些愧疚：“那么说，我刚才还杀死了您的后代……”

“不，我早想除去它了，只可惜不忍对自己的后代下手。”

“为什么？”

“你知道从龙城开始，白麂子设下的阴谋么？”

“其实从十年前开始，我有些清楚了，它们是想除掉我们四大家的猎人，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天敌，他们要为祸人间，必须得先除掉我们才行。”

白鹿点了点头：“对，他们知道我顾念血脉之情，不忍对白麂子下手，所以只要除掉四大家，它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李寻思索着，又问：“但感觉后来，它们逐渐将阴谋指向您的身，从龙城，到狗城，到鹿城，不应该是白鹿洞书院，它们一步一步布置阴谋，目的是想要引导我们四大家猎人，来杀死您，如果他们阴谋得逞……”

李寻想起当日放走白鹿的那一幕，不禁有些后怕。

白鹿叹了口气：“是啊，其实说起它们对阴谋的转变，由十年前想灭了你们四大家，逐渐到利用四大家对付我，只有一个原因，那是你们成长了，尤其是你李寻，成长得更强，有杀死我的能力了。”

李寻心吃惊，但还是有疑惑，“它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对付您呢，它们的实力如此强大。”

白鹿有些自傲地笑：“它们对付不了我，它们真要对付我，会重蹈当年五尾狐狸的覆辙，所以它们才想利用你们四大家猎人，来除掉我。而这个世，或许也只有你们四大家的猎人，才能真正对付得了我，人类和百兽都无法对我造成威胁，这缘由，除了你们强大之外，还因为我和四大家的渊源，我不会真正痛下杀手对付四大家的猎人，如此而已。”

李寻恍然大悟。

好阴险的邪兽集团。

李寻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又问：“对了，您说你抓住了五尾狐狸，但是它又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白鹿反问：“你之前想必在这里闻到一股狐狸的味道，你李门应该有这能力。”

“对，现在仔细感觉，这味道确实消淡不少。”

“因为它跑了，刚才的战乱导致我设下的对它的禁制的松动，而我为了救你们的人，也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给它可趁之机。”

李寻顿足，后悔不已，“哎呀，那您应该提醒我才对。”

“但我不救活四大家的后人，你能像现在这么相信我吗。”

李寻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