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刘轩赶回了中州,将自己和李政的家庭、工作,都安排了一番后,他又赶到城隍庙,拜见了一下自己的师父。到最后,他又不得不带着痴缠的徐梦兰,一起返回了雷音寺。
第二天一早,拜别了空海之后,幻明就带着刘轩、李政,赶往了九华山天台宗。
这一次,刘轩三人是乘坐交通工具前往的。上次幻明驾驭灵云,将刘轩、李政带回雷音寺,乃是事急从权。但现在,李政虽经空海调治,已经稳定了伤势,却还是不宜御器千里。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李政洒脱不羁的性子再次恢复,很快就和刘轩、幻明有说有笑起来。
哭笑不得的看了李政一眼,刘轩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这货的心也太大了吧!
而幻明,则是看着刘轩犹豫了半天。最终,他一咬牙道:“二弟,想必你对昨天家师的话,已经有所猜测了。为兄不敢隐瞒,也无须隐瞒,这就对你和盘托出。
当初你路过五台山时,曾拜托幻青师弟,帮你照应一人。其后不久,那人就与其丈夫,前去五台山拜见了幻青师弟。当时,幻青师弟记挂着你嘱托之事,当即对其施展了辟邪咒、寻踪咒。
但就在前几日,幻青师弟忽然传讯说,他施展在那人身上的辟邪咒、寻踪咒,竟被人强行破除掉了。得此消息后,家师不敢怠慢,当即派罗汉堂护法前往调查。至今,尚无消息传回。”
“啊?怎么会这样?难怪我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大哥,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吗?”刘轩当时就急了。
“二弟勿慌,罗汉堂数位护法均有大能,当可彻底查清此事。想必,我们从天台宗返回时,应可得知事情的始末。”幻明安慰道。
沉默了片刻,刘轩忽然开口道:“大哥,我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一直以来都是浑浑噩噩的,既没有什么太高的追求,也没有什么理想,每天都是得过且过。
就算当年我和武慧分手了,我也没有主动想去改变,或者是提高自己。即使后来我成为了修行者,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日子仍是一如既往,同样没有什么改变,总是被动的被推着走。
如果当年我和武慧没有分手,而是和她结婚生子,也许我这辈子,也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了。真要那样的话,其实我也没什么不知足的,甚至会觉得很幸福。
但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竟使得武慧不知生死、不知所踪。甚至在我的预感中,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直到这时,我才突然发现,我以前真是太不上进了。我好想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彻底改变这一切。
也许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屈服于现实的人。但我在面对现实的时候,却总是逃避,总会考虑过多的问题,以至于造成了如今的情况。
大哥,我想我明白自己的本心了。咱们走吧,回来时再去处理武慧的问题。”
幻明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刘轩的肩膀。他不知道,刘轩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是坏,但他同样不愿看到,刘轩整日沉郁颓废,虚度光阴。
未来会怎样,幻明不知道,但他明白一点,自己义弟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么危难,一起担着就是了。
一番奔波后,刘轩三人终于赶到了九华山下。看着巍峨雄峻的九华山脉,三人心胸为之一阔。
就在刘轩三人欣赏周围景色时,一声娇叱,忽然从三人身后传来。
“前方贼子,可是刘轩?你作恶多端,残虐良善,以卑鄙手段重创无余子师兄,今天终于被我追到你了。”
刘轩三人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大约二十出头的小道姑。只见这位道姑明眸皓齿、容貌绝丽,正手持一柄宝剑,杏眼含煞的看着自己三人。
“阿弥陀佛,这位道友请了。贫僧雷音寺幻明,这位正是贫僧义弟刘轩。不知道友为何如此言语?若有舛讹,贫僧愿为道友善加排解。”幻明温和道。
“雷音寺幻明?刘轩怎么会是你义弟?幻明师兄,莫以为你雷音寺势大,就可肆意纵容匪类。今日被我遇到了这贼子,我必要亲手锄恶。”道姑愤然道。
“你是长白剑派的人吧?这还真是巧了,前两天我刚废了一个长白剑派的败类,现在又遇到一个寻仇的。你们长白剑派口味还真重,净收一些背后打闷棍,并掳人为质的垃圾。
我用卑鄙手段偷袭无余子?你问问他,他敢当着我的面,说他赢过我一次吗?将我兄弟全身骨骼、经脉打断,这笔账,我早晚会找无余子和无风清算。
今天你追过来又如何?难道我就会怕你了?”说着,刘轩露出了厌恶之色。
“贼子血口喷人,你不但将无余子师兄的丹田毁掉,更是掠走了他的储物袋。到了此刻,你还敢污蔑无余子师兄。今天,我必要为无余子师兄报仇雪恨。”闻言,道姑当即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