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事情吧!”慎担心的看着叶舞,语调依然平稳如一面镜子,泛不起波澜。
“没有。”叶舞也是淡淡的说着。
慎收回手掌,他却是不太会应付女孩子。
戒挑了挑眉头,他也是知道的,叶舞和慎是未婚夫妇的关系。
无论什么种类的精怪,都会和现实世界搅在一起,尤其是在艾欧尼亚,不同位面之间的界限在这里会变得更加稀薄。
精神和物质的领域常常相触,然后又会相安无事地彼此错开,就像水面上的油滴一样。
不过也有例外。
作为暮光之眼,他们的职责就是在不同的世界间来往,确保任何一侧都不会过分强大。
对于人类而言,他是一个鬼魂。他可以在你眼前突然消失,在几百里外重新现身,却只要一呼一吸的功夫。
对于精怪来说,他又是个人类。实实在在,有血有肉,根本不该出现在精神领域里。
苦说大师拿着一把巨剑,既能砍杀精怪,也能杀人。
他看着眼前日渐虚弱的灵体,顷刻之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无奈一叹,收回巨剑,瞬息之间又返回物质世界。
“师傅!”戒喊着。
“放心吧,我已经知道问题是什么了。戒,你去把这附近的村民给叫来。”苦说大师说。
他脚下轻动,一块土地被他掀起,一个已经盘根交错在土壤之中的一棵数根盘踞在这个大树周围。
“呃?”阿狸看着这交错的东西,不由得想到了忘忧花园的经历,悄无声息的躲在叶舞身后,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观看。
“芝云树?”叶舞则是快速的认出来了,这是一棵芝云树的种子。
也只有生命顽强如蟑螂一般的它才能在这个需要三十人环抱的大树周围扎根生长,汲取养分。
“它为什么不长出来啊!”阿狸抖了抖睫毛,甩出好奇。
“因为它们要在土地之中扎根的彻底,才能在这棵大树周围生长。”叶舞抚摸一下树皮已经干枯的大树,说。
慎站在父亲身后,他知道应该做的是什么,哪怕这对于一个新生的灵体有些不公道,但这是必要之举。
维持均衡的必要之举。
很快,戒带着村民们匆匆赶到,因为是苦说大师的弟子,他们也没有怀疑,放下各自的农具快速到来。
“苦说大师。这?”最为年长的老者疑惑地看着苦说大师。
苦说大师粗糙的手掌指了指同样粗糙的数根,言简意赅的说着:“一个无意间的种子,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我理应询问你们这个事情。”
“有办法解决吗?”老者问。
“均衡必将恢复。”苦说大师说,这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轻而易举。“不过,这个简单的问题理应由当事人来解决。”
老者摇摇头,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各家各户的人们:“谁把这个芝云树的种子丢在了这里?”
所有人都在摇头,他们一天忙碌的农活尚且不能应付,距离上一次树下的闲聊还是上一次农闲的时间。
老者又逼问了几遍,苦说大师眯着眼睛。
没有结果,老者看着苦说大师,“苦说大师。这?”
“算了。”苦说大师也不是必须要让当事人来解决这一切。“或许游走商人将种子丢落在这里,一场大雨过后,又被动物、人类或者马车碾入土壤。”
苦说大师巨剑砍出,这盘桓错节的树根被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