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横侵蘸晕霞”
“湘川风静吐寒花”
“远林屋散尚啼鸦”
“梦到故园多少路”
“酒醒南望隔天涯”
“月明千里照平沙”
一袭壁立千仞的高山之腰,几位气宇轩昂的男子俯叹着大好河山,残阳西下,暮云归血。
望着云兴霞蔚的绝世风光,乃酒酣胸胆尚开张,壮了少年郎,举杯邀明月,共赏西山落幕。
“苏木兄,果真是我茅山文采斐然之辈。印着这西山红日,故于醉赏烟霞万千。果真是好诗!”
一位断雁孤鸿的男子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其身拢一席蓝纱轻袍,烙落着炫纹云盘,俊峰之间,微风拂面,吹荡着额头上的淡蓝云纹抹额,连带着拂动几缕乌发。
“肖何兄言过其实,诗词歌赋略微懂一些,和大师们比还是差多了。”
接过递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往事随风,一口入喉,览进这无尽云海于眼帘之中,只恨连绵不绝目不极处。
“说你胖还喘上了,还和大师差一点,我看是云妮之别!可真够不害臊的。别以为背了几本某朝古诗集我就听不出来了。”
肖何一副醉了的表情看着眼前沉醉的师兄,心中不由得佩服这种往脸贴金的技术。但毕竟还是师兄面子还是要回来给足的。
“哈哈哈,师兄太谦虚了,这文采之名却属你实至名归。”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笑声顿时响彻山头,当然一个笑的是佩服自己文采,另外一个则是尴尬的演技。
“肖何师兄,苏木师兄,为何不见大师兄?”
又走来一位气质不凡的男子,身披灰玟绣衣,腰间别着块雕工极为精致的桃木腰牌,清秀而又有些稚嫩的脸上略带醉红。少年自然是肖何的小跟班-云涛。
“听闻西北境出一个僵尸王,祸害无辜百姓,去了几个真传都受了重伤,大师兄奉三长老之命前去斩杀这畜生。”
“内门都打不过,那岂不是境界都过结丹期了!”肖何有些震惊。
“可能还不止,其境界很有可能到了金丹期!”看苏木的样子不像是危言耸听。
“希望没事才好!”
“嗯嗯!”
聊了一会儿,就看着云涛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满脸通红,时不时还扯着酒隔。
“云涛,你这小子,又喝我这么多桃花酿!一小坛就当百颗偿还借你灵石!”
肖何很心疼,他这桃花酿可能是这逍遥峰最后值钱的东西了。
“哈哈,肖何师弟,这马上又要当月初了,师兄师弟们都要来讨债了吧?”
山头的苏木倾身,看着肖何一副凄凉样,不由得让人趣味盎然,淡淡吐出
“哎!别提了,我这个真传当得还真是窝囊,境界咱就不提了,自家师傅还云游四海,什么也没有留下。”
“还欠了一屁股债,寻思着借自己真传弟子的地位压一压,哪曾想他们竟然鸟集鳞卒鳞,纷纷揭竿起义我一个小小的炼气大圆满如何抵挡。”
说罢又望了望身后逍遥峰的景色,光秃秃的成片,与面前这秀直中通的景姿照应略显突兀。
“肖何师兄,你还欠了我千块灵石切莫忘记了!”云涛连忙提醒。
此时的肖何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他!但脸上的笑容很生硬。又朝着苏木看了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位师弟,这桃花美酒已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师兄我也该回山练功了!”苏木见状连忙手礼相对,立马出剑御于霞红之巅,消失在天边。
“师兄告辞!”
“他喵的,一提借钱就跑,让他推牌九就不请自来了。”
肖何看着天际的一道剑光,不由得有些想锤死他这个不靠谱的师兄,虽然可能打不过他,每次吃酒赏月,或是推牌九时,只要和他提借钱,跑得跟个兔子似的。
“苏木师兄又走了,肖何师兄不如向大师姐借点灵石先将这个月躲过?”
云涛看着阵势,如果肖何还借不到钱,他这月的灵石恐怕也回不来了!顿时有些后悔借给这个赌渣!
“别了!我还嫌不够烦的啊。”
肖何心中不由得起皮疙瘩掉一地,这个大师姐虽然长得秀色可餐,但一天脑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每次将他弄得汗毛竖立,是个很奇怪的人。
俯叹着万里云海,任何烦心事都已飘散不经,自己也不管这么多,又到了一杯酒吞下肚。
“云涛,你想家嘛?”
“有些想,也不知道家乡的百姓还好吗?师兄你也想吗?”
“我啊!我早已没有家了,如家这茅山就是我的家”
“曾经我拥有三亩地,想在春季之时播种,一亩播种希望,一亩播种快乐,一亩播种理想,却在秋天之时,一亩收获绝望,一亩收获悲伤,一亩收获空想。”
张开双手感受着微风徐徐,夹杂着一股桃花香,让他想起了以前屋前的那颗桃树。
“师兄,对不起啊!我忘了你……”
“没事,都已是往事云烟,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云涛,你再来陪我喝些!今晚咱们对酒当歌,把酒问青天。”
随后直接提起酒坛喝了起来,往事随风,无牵无挂,自己从此便是自在身。不知过了多久,在酒精的侵蚀之下,脑中微沉,映射出父亲的模样。
沧州大陆黔南一直流传着一个修道成仙的传说。
什么,你想问沧州大陆是哪?
这是一个武侠,修仙,异魔共存的世界!而沧州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块。
在大陆未形成之前,混沌元气化作太极,至阳一气化作一股先天神力,最后不断演变形成仙门百家。而至阴之气化作乾坤,穷年累世之后,仙门各家都被这股阴气所伤,有的相继陨落,有的苟延残喘。黔南仙门茅山一派掌门借问天地,发现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延续仙门百家,重振仙界,剩下的各仙门纷纷解散。其真传弟子各奔东西,纷纷建立了各自道门延续仙门。
而我们的男主,自然也生活在这片天地。
下午四时左右,沧州大陆西南边境的一处村庄之中,一群人推着一马车尸体送进了肖家。
“肖何,快点把纸墨笔拿来!”肖震天急切地喊到,随后一个约为十七八岁大的少年拿着几张黄符纸和墨块还有一只写满神秘经文的毛笔,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递给了肖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