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埃尔文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上面的宝石镶嵌夺人眼目,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他走上前,轻轻一划,脂肪血肉都瞬间分离!我嘴角上扬,不知道应该作何表现才好。
这群公子哥一个比一个牛逼,我还是好好划水比较好,别打扰大佬装逼惹大佬生气比什么都好。
“都过来。”从脑海中传来了埃尔文的声音,而我看到他身上逐渐有了一层淡淡的绿光。
这是埃尔文开发出的一种联系技能,可以联络事先留下魔法印的人,目前这个技能还不算是完全成型,只能在自己相当放松而后集中精神的情况下联系,也就是说只能在非战斗情况下使用,而且范围也不算大。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以短时间标记自己位置的效果,这种淡淡的绿光就是效果,实际上不仅仅是直接看到,哪怕中间有建筑物或者其他的阻隔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看到。
埃尔文,好像,抓下来了一把,魔鼠的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不一会儿,我们七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而埃尔文则是转过身,嘴角还有一抹鲜血,这让他看起来及其的……
“孩子啊,你这坏习惯跟谁学的?”维纳斯看到他嘴角的血,瞬间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闭嘴,‘堕落精灵’。”听说这是阳光下的精灵对那些叛乱的地精灵的鄙视称呼。曾经精灵族之中发生过一场内战,战败方无法再在地表生活,只能转入地下。维纳斯此时只好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呼呼…...”从老鼠的另一边跑来一队穿着军服的军人,领头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的银发男人,我们见过他,是这座马菲克城的城主。
“这只老鼠的肉是可以食用的。”
“卧槽?”我和矮人大叔同时发出了粗鄙的惊叹。其他人只是愣了一愣,城主则看起来震惊的更多一点但是转而变成兴奋,那是一种死后余生般的感恩神情。
“另外,脂肪虽然不能直接使用,但是正常的炼油方法可以做成燃料,其他的,诸如骨骼内脏之类的全部堆些木头烧了吧,这些部位有开始魔化的倾向,血液高温处理就没问题,其中没有什么毒素。”城主低沉下来,不过看起来只是在思考而已。城中粮食被这只魔鼠消灭殆尽,仓库管理应该也是被魔化了才会毫无反应。
“剩下的,我们回去再说,特罗沃克,你自己处理这里吧,这是你身为城主的失误,你让近十万条人命濒临毁灭。懂么?”王子结束了训话,一招手示意众人返回。
“是…斯洛沃克大人…”特罗沃克是斯洛沃克家族的从姓,是作为表彰而赋予的姓,自然对本家的人是唯唯诺诺。更何况这是真真切切的一位王子。
“另外,明早八点之前,准备四匹货马,我们要出发上温格尔烽火台。”
索伟尔和埃尔文走在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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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二层,最大的一件家庭间中。
隔着被木板封住的窗户,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呼啸之声毫无减弱的迹象。
火炉中升起了火,七人环绕而坐,中间是一颗可以进行远程联系的魔法水晶球,六件因战斗而变脏,甚至有些破损的大棉衣或者披风挂在衣架上。索伟尔在直接遭遇魔鼠时直接将碍事的大衣扔了,而事后也就自然是找不到了。
“情况就是如此。”埃尔文一串与本人平时不符,却又是必须的报告之后,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除了黑潮不是突然凭空出现之外,都是坏消息。黑潮可以传染个人,在其不知情的情况下混入大批人群之中,虽然不能再离开宿主身上感染土地或者其他生命,但是可以逐渐剥夺其意识,甚至最后可以转变为魔物。
而这几名仓库管理人员和那只老鼠何时何地因何被传染就不得而知了。
“行吧。”翁乌尔大主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脸色的神情也愈发凝重起来,“我这边会暂时不透露给国王以外的任何人,等我们确定了识别方法与治疗方法之后再进行公布,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如果报告就此结束的话,那我就先去忙了。”看到王子点了点头,大主教终止了信号的传输。
“那么,我们的时间就更加紧张了。”卡拉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索伟尔的手臂上。
索伟尔却是捏起卡拉赫的手镯,把她的手放了回去。这让卡拉赫脸上的红晕又浓郁了一些。
“继续。”索伟尔的口中多了几分命令的语气,这让我为之奇怪。
“不愧是你。”埃尔文语气中少有的夹杂了一丝赞许。
坐在一起的乔和莎菲面面相觑。
维纳斯指尖扭着一小段头发,微微的笑出了声。
我和卡拉赫对望了一眼,她突然生气的转了过去。
“那只老鼠不是魔物。”
“卧槽?”
“什么?”这次除了维纳斯和索伟尔,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埃尔文点了点自己的头:“那只巨大老鼠的脂肪,皮肉,血液,内脏,骨骼,实际上都没有魔素的味道。我的判断不用怀疑,那么,它的问题就不在身体上了,而是在大脑中。
“如果真的单纯的放大一只老鼠来说,就凭这个大小,虽然我们依然可以战胜,但是战斗波及的影响绝对不会这么小,可能大半座城都会覆灭。这老鼠比我所预计的,行动更加迟缓,进攻性也更加低,这样看来,又不符合魔物的弑杀特征,那么?”埃尔文扭头,把后面的话丢给了卡拉赫。而卡拉赫则低着头。
“基因改造,对吧?‘赫罗维尔魔法师协会’的一员呦,这是你们的杰作吧。”埃尔文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稍微有些破损并有些许血迹的手套,而上面的魔法阵图案清晰可见,与卡拉赫平时引以为傲的,代表了“赫罗维尔议会”一员的项链上的魔法阵图案,除了颜色之外完全相同!
手套轻飘飘的飞在空中,然后轻飘飘的砸在卡拉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