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用剑作为法术释放的载体,实在不是什么优秀的想法。因为武器材质的问题,魔法的威力本身相比魔法师常用的法球法杖要低。再加上一心多用,还要注意作战环境,又要吟唱技能,还要注意战斗本身的短兵相接,学习的难度之高让许多因为“帅”想要学习这流的人都转行去当纯粹的剑士或者魔法师了。
不过,大成之后,帅是真的帅,把妹一流!
我自然不是什么聪明人,魔法我本身就会用一点点,剑术则是从小精修的,身体也是从那时开始锻打的。而三十级时自己所领悟的“奇迹施法”的技能则是让我终于可以运用这两种相互排斥的能力。不需要去想那些元素基础组成,魔法流转方向,甚至连麻烦的施法吟唱与尴尬的喊出技能名都不需要,想到什么就能用出什么。
只不过对于那些不熟练的魔法来说,魔法消耗倍增难以接受就是了。甚至几个高等一点的魔法直接就一次消耗比我最大魔力储备还要大以至于没办法使用。
还有一点,即使是同等级的战士,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差距,无论是武器装备,或者是技能、剑术的偏向,剑术学习的套路化,战斗的经验等等,都会带来双方的差距,有时甚至比一两级的等级属性差距还要明显一些。
我这种野路子的选手,怎么跟从小就在斯洛沃克帝王军学院学习并一直名列前茅的四王子比?
不由得,我连自己在战斗经验上的优势也怀疑起来。
斯洛沃克,斯洛沃克王国的主城,也是王室成员代代相传的姓氏。不仅如此,即使是这片大陆也被称为斯洛沃克,不过在这一点上,按照其他种族所说好像各不一样。
按照传说来说,距今三千年前,有一场决定了黑暗生物与光明生物的宏伟战争,历时数十年,付出了几代人数以亿计的生命才以人类精灵等种族联合的险胜,将恶魔撵回位于西方的领地而作为结束。即便如此,也只是如此而已,半个大陆已经成为了恶魔的乐园。
而在那时,为了能够统一的指挥这一支又各式各样的种族,万千不同的血液组成的军队,特地以当时的人类文字(当时人类分裂战乱成许多国家,但是文字之间没有太大区别)与精灵文字、矮人文字混合,形成了一种通用文字流传至今。而在那之前的文字都被称为各种族的“旧文字”。
三千年的演化,虽然是出身于此,但是旧文字的阅读者就只剩下各自种族的学者、王家血脉继承人所学习了解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数十年的战争,家园与国家被践踏,尤其是最艰苦时刻,残存的联合军被压缩在只有原本十分之一的领土上苟延残喘,无数的科技文献资料都被无脑的恶魔所践踏。而从仅存的文献中我们可以得知,当初的文明,是要比我们现在强大许多的。
更强大的魔法,更凶狠的武器招式,更加自由富足的生产力,还有至今也无法参透的,机械科技。
举个例子,如今,大城市之间有传送阵来进行小规模的人与物品的移动,能量消耗之大对于哪怕是拥有着富足生活的中层人民也是一比不小的开销。而放在过去?先不说传送,无论是冷却时间,规模,覆盖范围都比现在要先进一个档次。
而且甚至据说有名为“飞机”的,可以飞翔在空中的载人机械鸟,现如今陆地上马车七天七夜才能到的路程,坐飞机只需要不到半天就能到达。价格据说也十分低廉,除了真的穷破潦倒或是想要体验世间精彩的人以外,都是能负担得起的。
“咚咚咚。”木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随后一个高个子男人低着头推开门走了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横在鼻梁上,横着半个脸的伤疤。
“主教大人,国王找您有事,请您立刻过去。据说,预言到来了。”
伤疤男的声音比他的脸还要糟糕。
在我面前讲书的蓝袍老人合上书本,招呼他先退下。然后在一声“喝”和关门声中,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对我说。“那么里斯小友,我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跟你讲书。”说罢站起身。
“好的翁乌尔主教。”
和这位头发花白但身体依然健硕的老人离开了病房门口,目送着他与那个脸上有着伤疤的,一身象征着帝国近卫军团的红布白铠的男人离开。在拐弯下楼时,我才看到,平时慈眉善目的他,如今脸上只有凝重。
翁乌尔·海·斯洛沃克,斯洛沃克王国教会“神选教”的当代大主教,与这座肮脏虚假的城市,又或者历代残酷的主教不同,慈眉善目的他心灵与外在同样让人感到温和。
由于和我的主人,瑞尔,有着一些不为人道的关系,在暗地里两人算是有着深交。但是一个是主持正义的大主教,一个是哪怕乞丐也会暗地唾弃的奴隶贩子,明面上肯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这次为什么会来跟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主意,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了解这个牢笼以外的世界的机会。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与现任国王,是兄弟关系。
而当他入教会之后,为了避嫌,他则是会对那些称呼他姓氏加主教的人有些温怒之态。一兄一弟,一个是军事权利的重心,一个是思想信念的代表,于是对于他们两人来说不太好的传闻一直都没有消停过。
但是他们问鼎这十几年的时间里,百姓生活的越来越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所以在百姓这方面,对这种传闻无人为真了。
看着天边的太阳连最后一次光照也被山脉吞没,我知道,一场苦战即将来临。
如果按照传闻中那位王子的阴郁程度来说,大概今天我这辈子算是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