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尧点头:“如果不是知晓方庄主的为人,我都会认为是你在推动一切,毕竟这一切似乎都对仁义山庄都是有好处的。”
“看来要为玉孤寒伸冤,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方景初道。
南宫尧道:“听闻左秋枝、柳红妆等人已经沿着钱塘江而下,却是无故失踪,会不会玉孤寒根本没事,柳红妆他们知晓这暗中黑手,为了玉孤寒安全,故意隐藏起来了?”
方景初道:“如今我也希望如此,但事实如何,谁也不清楚!”
南宫尧只是叹息一声,接着又道:“圣打算退位,做太皇,太子殿下在明日登基,接下来的时间,便是要为岳元帅翻案,我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一切拜托方庄主了!”
“太子殿下真要为岳元帅翻案?”方景初不免有几分激动。南宫尧目露沧桑之色:“不瞒方庄主,玉孤寒还是太子殿下的谋士,太子殿下今日成就,玉孤寒功不可没!”
方景初闻言,心中甚是欣慰,但又是一阵自责难过,过去一会,他道:“如果又太子殿下站在咱们这边,那为玉孤寒正名便不是什么难事!”
南宫尧叹息道:“你不知道,玉孤寒是真的将自己往死路逼,这些年来虽然在为太子殿下做事,但是其态度模棱两可,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是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纵然太子殿下相信他是正义之士,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他的表现,更是没半点趋向!”
“如果不将自己给逼入绝路,让天下人唾骂,又怎能瞒得过秦桧这种老狐狸?唉!他以一人之躯,担起了整个天下,可是天下人都在骂他!”方景初此时才算是真正明白林晓霜的话。
南宫尧听得比起发酸,忍不住落泪,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天下人欠他一声道歉,可惜眼下不要说是道歉,就连······”南宫尧说不下去,转身离去了。
方景初也是暗暗叹息,他也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一切都明悟得太晚了。
经历过这次风波之后,赵构对赵瑗更为信任,将大宋交与他手,也算是放心了。今日,便是赵瑗登基的日子,作为父亲,赵构亲自为赵瑗戴了帝冠。
“吾皇万岁万物万万岁!”群臣高声齐呼,整整齐齐诡诈地。
“众卿家平生!”接受过群臣行跪拜大礼,从现在开始,赵瑗便是这大宋的主君了。
史浩站在群臣之中,满脸的激动之色,转而间又变为欣慰。赵瑗算是他的学生,对于这个主君,他还算是又几分了解的。接下来这大宋,总算是可以步入正轨了。
在赵瑗登基的第一天,朝堂并没有多少动荡,但汤思退这等圆滑之辈,知晓自己是逃不开赵瑗算账的,是以他早就找了退路,因为某些原因,被贬谪去地方做官去了。这般一来,虽是憋屈一些,好在保住了性命。
汤思退被贬官,去了地方。一路扶持赵瑗,与其同甘共苦的史浩,便做了大宋的宰相。如此一来,秦家虽然没有被追究追着,但也真正的没落下去,根本就没有翻身机会。秦熺在两个多月前,已经郁郁而终,秦埙虽然还在朝为官,但却是不得人待见,反而不如闲人过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