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醉。”北堂目眯着眼睛,笑嘻嘻地,“朕知道你是小采,你和宫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兰兮拿出藏的酒,“我确实和她们不一样。”我是狐妖,她们都是人。
“皇上你喝口水。”兰兮把酒的香气敛去,说喝水,实则喝酒。
北堂目原也是喝了些许小酒过来的,虽然眼前的水有些辣口,但对于喝酒之人却是越喝越觉得好喝,不自觉地想喝下一口,哪里还管是不是真的水。
慢慢地,北堂目是真的有些醉了。
“你知道吗?他们都说朕会和朕的父皇,父皇的父皇,父皇的父皇的父皇一样——英年早逝,执政不过二十年。”
兰兮看他这年纪也不是很大,父皇又是英年早逝,看来是登基太早,才会觉得执政二十年短吧,兰兮可是听过有个皇帝在位半天就崩了的。
“不会的,北国是祥瑞之国…”兰兮安慰道。
“祥瑞?!”北门目冷笑两声,“早就不祥瑞了。皇宫最是险恶了,小采疼疼我,亲亲。”
兰兮看他是真的醉了,真想一掌把他拍晕,兰兮象征性地戳了戳北堂目的脸。
“小采好好。”北堂目双手开始不老实,攀在兰兮的腰上。
兰兮一边扒拉着他的手,一边试探着,“皇上,小采想看看传说中的霓裳羽衣。”
像是触到了北堂目的雷,北堂目倏地放开兰兮,还将她往前推,“呵!不详之物,早就被烧了。”
兰兮酿跄,北堂目醉了力气还这么大。她有点怀疑,也许,他此时并没有喝醉,或者说他内心的戒备之深是不能被醉来打破的。
就当是验证北堂目是不是真醉,兰兮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然后爽快的一脚将他踹出了门。
兰兮发现踹人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而且这回她踹的可是人间的皇帝,快乐加倍。叶漆自北堂目假意醉酒后就一直跟着他,兰兮看见叶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既是招架得来,但是抬头发现原来他有在守着自己,像吃了蜜一样。
只见叶漆过来把北堂目搭在肩上搀回寝宫。
“叶漆!”
兰兮想他就算做戏也可以礼貌地寒暄几句吧。
叶漆刚要开口说什么,兰兮却不想听,啪的一声把门关了。
“无情无义!”
兰兮虽然委屈,但是心里却明白,越是避嫌麻烦越少。
“霓裳羽衣我一定会找到的。”
第二天,北堂目一副喝断片满怀愧疚的模样,领着一帮人,带着大把的金银首饰出现在兰兮面前。
兰兮听出来北堂目那阵仗不小,赶忙坐在椅上捧着那个破旧的纸鸢开始酝酿情绪,唉声叹气。
“小采,怎么愁眉苦脸?”北堂目一进门就看见兰兮拿着手帕掩去眼角的泪水,手帕也湿了一大半。
兰兮抽涕鼻子,一脸不知所措地行礼,“参见皇上。”
“免了免了。”北堂目差人赶紧放下首饰就出去,一脸心疼地拉起兰兮的手,“怎么哭成泪人了?”
兰兮又得一边扒拉北堂目的手,一边哽咽道,“小采有些想家了。”
北堂目那叫一个爽快,“朕这就命人把小采的家人接进宫来。”
兰兮看北堂目的架势,下一秒就能把人带回似的,这次进宫实属意外,来得匆忙,可没给自己准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