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闻屎官的闲封外号,不用问,肯定是马家父子的恶搞,但并不是马国民所为,他对于路文石,还是比较欣赏的,尤其是一个高学历的人,对自己的称赞,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那天在清风道和路文石偶遇之后,马国民乐呵呵地回到家,正看见儿子的育子之术。
和路家完全相反的家风,马赛虎坐躺在竹藤椅上,右手薅着家宠雷利的后脖颈,冲着一旁发呆的儿子大声的指挥着:“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小雷利就是马赛虎花高价买回来的德国黑背的犬种,一只小奶狗,已过六周吧并且这只奶狗,也是霸气早现,尖牙萌出连耳朵,都有些坚挺的意思。
但是现在,被薅在空中也是非常的惊恐,四爪乱蹬不住的嗞哇乱叫。
马星河才十一岁,正是爱宠的年龄,父亲给他找了一条狗他高兴的不得了,可没想到这只还在吃奶的小狗,竟然变成了他的肉靶。
一个未经邪恶的小男孩,当然下不去手了,拿着藤条在一旁不知所措:“爸爸,它是我的雷利啊干嘛要打它,我要跟它玩。”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打你。”
说着,把雷利一扔,马赛虎起身夺过儿子手中的藤条,照屁股就是两下子,小星河一下子就哭了:“爸,你打我干嘛。”
“把屎拉在屋子里我不打它能行吗,还跟我这犟嘴,找抽呢你不是。”
马国民连忙高声阻止:“住手,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呢,哎呀我这一天阻止两家问题,你要忙死我啊。”
马星河连忙跑到了爷爷身边苦诉委屈:“爷爷,他打我。”
马国民轻轻地拍了拍孙子:“好了好了他打你也是为你好,人在世上飘,唯心狠手辣才能站稳根基,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去吧,去玩去吧带着你的小雷利,别忘了把狗屎清理掉。”
马星河抱起被摔在地上的小雷利,跑进了屋子。
马赛虎把父亲扶到了藤椅上,嘴里不住地埋怨:“爹啊我说马天王,您这称呼能不能改一改,我都多大了您怎么还一句句小兔崽子的叫,当着您大孙子的面呢。”
马国民不以为然:“就算是有了重孙子,我想怎么叫还是怎么叫,又没有叫别人,自己儿子难道还要拒着面子吗,所为上行下孝,你放心连孙子我都不带这么叫的,乱了辈分了那种称呼,只有你可以叫。”
马赛虎有些无奈:“您也就是欺负儿子拿您没辙,我太孝顺了老实巴交的,什么事您都能搅出理来。”
“哼,就你还老实巴交,别在把我牙笑掉了,什么时候我跟你搅理了,老爸说的话那都是真理。”
“可是棍棒出孝子,您不也是这么管我的吗,人在世上飘不能不强硬,才能站得住脚吗您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马国民点了点头:“这话不错是我说的,打小我也是这么管你的,但要搞清楚,棍棒不光是出孝子,更多的是因为你总给我惹事,三天两头总有人找上门告你的状,做事一点都不利索,我马国民还要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说你那能叫孝吗总给你爹找麻烦,有本事欺负了别人,还不让别人知道。”
“行,我那叫不孝,合着这么多年,您太费心了养了我这么个儿子,您偷着乐去吧还说不孝,您说哪一点我没有听您的,什么事不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吗。”
“我让你考大学,你给我拿个文凭看看,现在不流行这么一句话吗,知识就是力量。”
马赛虎咧了咧嘴:“不带这样的爹,接人别揭短,要不是您把我脑子打出毛病,我不早就大学毕业了,再说了书呆子一个有什么好的,还是您教育的对,人不强大无以立足,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马国民又是点了点头:“那既然是我教育的,那应该就没错,强大是对的但要分怎么个强法,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了谁吗,看到了什么事。”
“谁,遇到了什么事。”
“一个大学生,被开除的设计,文石匠裱的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