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如实回答,没有丝毫隐瞒。自己巡视街道,只见一群人团团围着,走进一看,却是周家仆从围着,地上躺着一少年,像是刚刚被殴打过一样,而此时的周公子,正眼猛踢地上的少年。恰好自己赶得及时,阻止了周公子。
“周公子,秦珩说的可有半句虚言?公子如若再不说话为自己开脱,那咱们的知县大人可要下结论了。”胡作道。
周生贲一听,单凭秦珩此番话语就让知县大人下了结论,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虽然父亲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可不能便宜了白羽这小子。当即下跪,道:“仇叔,家父有言让小侄带到。”
“什么话?”
“闲人太多,还劳烦仇叔下来,小侄附耳相告。”
仇大人闻言,心下会意,这小子,又耍这招,也罢,看在周员外的面子。放下起坐,朝周生贲走来。
仇大人扶起周生贲,两人挨得极近,周生贲在仇大人的耳边嘀嘀咕咕,手中却是不老实,从怀里掏了一把银票,塞到仇大人的手里。仇大人面露喜色,熟练地将银票放置袖口中。
而这一切,白羽看得清清楚楚,暗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仇大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喝道:“白羽,你可知罪?”
白羽心里暗笑,果然如此,依旧不卑不亢,道:“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大人?大人为何要治我罪?”
“哼!你在街道开罪了周公子,手执棍棒殴打周公子及仆从,人人带伤,皆你所为。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来人,将白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原本周生贲是想让仇大人直接将白羽斩首的,他拒绝了。虽然为官多年,爱受贿赂,喜好钱财,但是内心还是善良的,从不冤杀任何一个老百姓。即使是受贿,也是看金额和条件的。这就是他与别人不一样的为官之道。
四个衙役听闻大人吩咐,当即上前要押白羽。白羽奋力挣扎,在公堂之上乱跑起来,以不至于被抓到,大呼:“我不服,我不服。”
仇大人再一次大拍桌案,喝道:“本官办案,你有何不服?”
言罢,衙役退下。
白羽手指仇大人,义正言辞道:“我不服你的断案结果,单凭几张钞票便让我入牢狱;我不服你不曾明察秋毫,欺软怕硬;我不服你身为父母官,却不为百姓造福。试问,如果今天是你的女儿被周公子抓走,你不心痛吗?试问,如果此刻我对你出手,你会不反抗吗?而你,受周公子贿,三言两语就要将我押入牢狱,试问,十年寒窗,儒家的圣贤书就教会了你这个吗?你为官如此,不单我不服,乃至整个长洲县、整个天下百姓都不会服。也许今日你们可以堵住我的嘴,可天下悠悠之口,看你如何能封?”
仇大人、胡作等人愣了愣,听了白羽一番言辞,二人心里大抵明白了来龙去脉。准是周公子强抢民女,被白羽半路阻止,之后双方发生斗殴,秦珩刚好看到。这话说得句句在理,哪里有词反驳?
是啊!他说的这些,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会忍气吞声吗?唉,周公子啊周公子,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这个愣头青,一点也不惧怕你在长洲县的恶名,今日如果放纵你,那本官如何面见世人?可我又拿了你的好处,真人难办!
当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白羽,但你打伤他们是事实。来人,将白羽和周公子押入大牢。至于周家仆从一行人,各自回去吧!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