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和知意过来时,要是方便啊,让她们俩把男朋友都带上,尤其是严迟,那孩子我喜欢。”
江承嗣当时听了这话,脸都黑了。
这小子到底哪儿讨人喜欢,跟他爸一样,平时爱板着个脸,年纪不大,故作深沉。
“承嗣,你要是不想打电话给他,那我去联系严迟。”老太太很了解江承嗣。
“那还是我去联系吧。”
江承嗣当天就给严迟打了电话,其实严迟五一期间,原打算送江软回京后,就出国参加一个珠宝展,一听未来岳父的邀约,又是这么多人齐聚一堂,给他露脸的机会,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来。
“叔叔,您放心,我肯定会去的。”
江承嗣轻哼着,“如果你有事就去忙,也不是非来不可。”
“您特意打电话,无论有什么事,也没有您的事重要。”
江承嗣当时心里就一阵恶寒:
油腔滑调!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如此油嘴滑舌,难怪把自己女儿拐骗走了。
至于祁知意那边,段一言本就是京城人,出来吃个饭而已,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祁则衍提起时,就满口同意了。
其实老太太说这话的意思,原本是希望江温言也能把人带回来。
只是某个臭小子,听了这话,完全无动于衷!
只是老太太后又听说席芳礼要过来,他是唐菀的师傅,也算半个父亲,自然要叫上他,也就顺带捎上了席忱,这么多人都来了,也不介意多加两双筷子。
唐菀打电话给席芳礼时,他本不太乐意,只是听说老太太大病初愈才摆酒庆贺,这才点头同意。
一来二去的,几乎所有人都凑到一起。
江家摆酒的时间,定在了5月2号,褪去了冬日的严寒,天光悠长,和风煦暖,倒不失为一个好日子。
江慕棠是从医院过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周仲清,他这几年是全国各地,到处巡诊,也是老太太身体不好,他清明后留在京城,也没走。
但凡江慕棠没有课,全都是跟着他到处跑。
“你爸他们还真是,你母亲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是在你家老宅吃点家常菜,没想到还像模像样在酒店摆了几桌。”周仲清笑道。
“人多,坐不下。”江慕棠解释。
“不过在家里吃,估计你妈和几个伯母又得张罗半天,去酒店也方便,说起来,我都很久没见到霍听澜那小子了。”
霍听澜和江慕棠关系好,与周仲清自然熟络。
“嗯。”
江慕棠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周仲清手机震动起来,周仲清这个年纪,双眼难免有些老花,将手机举着离自己远一些,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
江慕棠余光一扫,便看清了:
石院长
“你石伯伯的电话,这大过节的还打扰我。”周仲清皱眉,又担心是不是医院病人有状况,还是快速接通了电话,“喂,老石啊,五一快乐啊……”
江慕棠心底也担心着,是不是有急诊需要周仲清立刻回去,车速也放慢了一些。
“什么纪录片?你知道我不上镜,不拍那玩意儿……你这不是逼我嘛,这还要全天候跟着我,那我还有什么自由,我不干,你去找现在一线的大夫……”
周仲清挂了电话,才无奈笑着,“说什么有家媒体想弄个关于医生的纪录片,全天候跟踪采访那种,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
“其实这几年医患关系一直很紧张,国内也出了不少关于医生的纪录片,反响都不错。”
“怎么?你这是在劝我?这玩意儿跟踪采访,可能就是一年大半年,那我还有什么自由。”
“我知道采访时间长,不过这样的话,您不就能一直都在京城了吗?想您了,见面也方便。”
周仲清一听这解释,心里舒坦多了,没有白疼这外孙。
两人驱车抵达酒店时,在大堂遇到了正在聊天的霍家与席家爷孙俩。
两家人聊天的气氛相当热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乡遇到了故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