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心急地要命,又不敢和夫人她们说,便告假偷偷跑出来寻找。正巧听闻那平昭王世子杀了吴自闯还带回了陆四公子,奴婢心中惊疑,便狠了心报名做了军中女侍。他们见奴婢手脚快活便将奴婢调来伺候你……果然,果然呐就被奴婢我找到了!”她回忆起这么多天来的担惊受怕,自己吃的苦头,禁不住又落了泪。
那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到陆明骄手背上,她有些嫌弃,抽出手来在若云衣服上擦了擦。
若云自顾自说了一串,想从前小姐这时早该摸摸她的头了,可小姐竟然嫌弃她拿她作抹布……
她一怔,瘫在地上泪眼婆娑:
“小姐……你”怎么回事啊!
陆明骄看着这莫名其妙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小婢女,张了张口:
“……呃,呃呃。”她嗓子干哑,甚至吐不出完整的字句。陆明骄挠了挠头发,一脸迷茫。
她其实口舌干涸,很想喝水。可却不知道怎样表达。
若云这才觉出不对劲。她家飒爽绝艳的小姐,怎地,怎地会露出这种……痴儿模样?!
她一时是绝不敢置信的,可在看到陆明骄咬起了手时顿时如遭雷劈。
若非痴傻了,如何能一脸认真地啃手巴子?
这年头一冒出来,她登时浑身发凉,真正地在地上瘫了一瘫。
陆明骄看着这小婢女一会子流泪一会子皱眉,忽的觉得稀奇古怪好笑地紧,于是咧起唇,露出一个极明艳动人又如同孩子般纯净的笑。
她笑声咯咯,如同碧瓷的小铃铛一般悦耳舒心。
若云瞧着却又哭了,这会子真真地将衣襟都打湿一片,挤上一挤能有一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