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公仆说了,让徐轲等信儿。
这一等,就是一个周,结果还是没来信儿。
趁着这一个周,徐轲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一个新的穷人身份!
他曾想要回家看一眼母亲,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死了,还是失踪了?
徐轲不敢回去,甚至在逃避这些。
他害怕得知真相,
因为真相可能会很残忍。
也正是这七天的犹豫,令他适应了新的身份。
先这么过着吧!
不管怎么说,徐岭给他留了这间铁匠铺,而且是在黄金地段,盘出去,靠收租子也能挣不少钱。
不过徐轲并不算这么做。
你说徐岭这老东西在这黄金地段做点儿什么生意不好,非得开这么间铁匠铺,而且是那种传统需要火烧的铁匠铺!
令徐轲更迷的是,这家铁匠铺居然叫“大王铁匠铺”,比自己那个叫王翠花的同学名字还要土。
这就像是在一串满是珍珠的手链上安了一颗玻璃珠子,而且是那种沾满了黑泥的玻璃珠子。
铁匠铺,在这条名为“龙街”的繁华大街上,显得很突兀!
徐轲打算大干一场,将这间铺子改造一下!
开个超市?
不行,旁边已经有四家了。
开个小吃店?
也不行,自己也没那手艺。
继续开铁匠铺?
这个还真行!
徐轲的母亲也是铁匠,不过不是这种烧着红铁“铛铛铛”的铁匠。
农村有一种手艺,叫铁皮加工,
徐轲的母亲就有这手艺!
从小耳濡目染的徐轲,也多多少少会一点儿。
嗯,也就那么一点儿。
既然这样,那就还开铁匠铺吧!
毕竟也没什么钱去改造!
不过徐轲有个疑问。
通过这些天在铁匠铺里生活,徐轲发现,打铁的屋子,是在二楼。
而之前他刚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打铁声却是从铁匠铺一楼传来的。
他不可能听错,
而且那徐岭也是从楼下跑上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那天听到的打铁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难道是当时徐岭坐在一楼拿着锤子和凿子敲着玩儿的?
当天徐岭又出了车祸,情况太乱,徐轲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些细节。
想不明白,渐渐地也就不想了。
这七天的时间里,徐轲并没有开门营业。
一方面,他还没有准备好。
另一方面,徐岭的头七还没过!
这两天,徐轲发现门外经常有个眼神锐利的大汉在徘徊,时不时透过玻璃窗往里瞄两眼。
徐轲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想起那天别墅里的情况,他怀疑,
这个大汉,
是孙琪琪派来的!
“孙琪琪,你已经把我害成这样了,还不打算放过我吗?那好,准备面对疾风吧!”
徐轲知道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便在徐岭头七过了的第二天,打开了铁匠铺的门。
“徐哥……门……开啊?”隔壁双胞胎中的弟弟张海笑呵呵地冲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的徐轲打了个招呼。
双胞胎中的哥哥叫张陆,身子看起来娇弱,但是却很精明。
弟弟叫张海,身子壮,有一把子力气,却有些愚笨,而且说话还不利索。
徐轲不喜欢心眼儿多的哥哥,而喜欢愚笨单纯的弟弟。
咱也不知道他为啥喜欢男人。
“嗯,开门了,也该营业了!”
徐轲回了张海一个笑容,转身进了铺子里,打开了吊扇。
既然说了要让敌人面对疾风,那就要说到做到!
徐轲将风力开到了最大,并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有疾风了!”
在这种深秋季节还要开风扇的,不是二傻子就是大傻子!
现在时间还早,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基本都是上班路过此地买早餐的上班族。
也许,在现代这种节奏太快的生活中,开上这么一间生意惨淡的铁匠铺,也算是一种清高吧!
徐轲撇了撇嘴,“我呸!没钱谈你娘的清高!””
坐在一楼中央的沙发上吃了两口自己煎的荷包蛋,徐轲忽然听到有人进来了。
哟呵,来了?
徐轲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荷包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冷笑,徐轲慢慢转过了身子,如同一个久居高位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