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弘毅没有去学堂,按照张兆昨天所说的,他一早就去了城郊铁匠铺,尽快把玄铁石炼制出来。
城郊铁匠铺离学院有十几里的路程,弘毅特意雇了一辆车,刚出学院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昨天的那位王姑娘,王姑娘在前面走,而一辆辆拖着粮食的车在后面跟着。打了个照面,然后擦肩而过。
铁匠铺在一个村落里面,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黑烟从烟囱往外使劲的冒着。走近了,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的声音,不规律又不匀称的响着。
这是一个有着十几个人的小作坊,里面有烧制厨具的,有烧制农用器械的,还有烧制一些奇怪的铁制物件,就是没有制作刀的,刀剑之类的是管制武器,只有专门的督造衙门才有权利制造。
“客官,您想打造什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穿着短袖衫坐在门口喝着茶。
“我想打造一把刀。”弘毅说道。
“年轻人,你去别处看看吧,这里是不给打造刀的?官府要查的话,我们就遭殃了。”
“菜刀你们也不打造吗?”
老汉:“……”
“客官,你要打造什么样的菜刀?剁肉,剁菜,还是剁骨头?”一个青年接着老汉的难以开口的话说道。
“切水果的即可。我不需要你们提供铁器,我有一块玄铁石,用它就行。”说着,弘毅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块如手一般大的玄铁黑石。
青年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个怎么打造,我还是头一次,你找他吧。”青年指了指坐着的老汉。
老汉一抬眼,看到了玄铁石,十分的惊诧,不等弘毅开口说什么,他就拿过来玄铁石看了又看,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好石头,好石头。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石头了。”
之后,老汉又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你走吧,这块石头我们炼不了。”
“炼不了,你不是因为菜刀吧?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老汉哈哈一笑,说道:“你看是那样的人吗,我看你也不是歹人,实话跟你说,你这块是好石头,只是需要一个好的匠人连续不断地打造才行,不然石头就废了。我已经老了,干不动了。”
顿了顿,老汉继续说道:“村里有个叫杨擒豹的,如果他愿意到这里来帮忙,我可以试一试。我不敢保证他愿不愿意跨进这个门。”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叫他他就愿意。”听到杨擒豹的名字,弘毅心里大喜,没想到他竟然住在这里。
转头弘毅对青年说道:“能麻烦你去请一下杨擒豹吗,这是五两银子的跑腿费,去了就说是三爷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