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对双儿点了点头,便带着郝帅和双儿朝着金陵港而去。
清晨的金陵港只能用忙碌来形容,许多渔船商船停靠,各商号的伙计来来往往的搬运着货物。
但本来平静的港口,却被一艘正在燃烧的渔船打破了宁静,爱看热闹的人开始围聚过来。只见一群布衣打手,围着一个老汉,其中一位打手,手里拿着个火把。不用猜也知道这渔船的火是他放的。
似是怕被牵连,这艘渔船旁边停靠的其他渔船,赶紧取了系在岸边石桩上的缆绳,撑起木楫,将船驶离。怕被这渔船大火牵连在内。
杜守义跪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些清淤,显然被打的不轻,看到自己的船被烧,杜守义此时心中绝望,老眼一片哀息,只盼双儿此时千万不要回来才是。
“我说你这杜老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金陵不知道七爷我?,你在东街卖鱼骗了陆公子一百两,却可知道有今天?你若不识抬举,再不把银两交出来,你和你女儿可过不了这关。”
这位自称七爷的中年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瘦瘦高高,浓眉大目,挂了个八字胡,手上提了个金丝鸟笼,里面养了只白色的虎皮鹦鹉。七爷此时恶狠出声,这鹦鹉却纹丝不动,看样子早就习惯了。
“老伯,我早给你说过,莫要贪得无厌,这陆公子的钱可没那么好拿,你若是早识相,赚了几两银子,何苦落到现在,船毁财丢的下场”
说这话的人,倒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此人杜守义是认得的,正是那日卖鱼时,陆云坤跟班中那位让他折价五十两的人。这公子叫蔡北,父亲是个知县,也算是权势子弟,平时就屁颠屁颠的跟着陆云坤寻欢作乐。
“各位大老爷,这买卖当真是你情我愿,那日卖鱼东街人人都看到了,林公子可以作证啊,小老儿并未行骗啊,求求各位大老爷,饶了我这小老百姓一条生路吧。”
“林凡?你说那个病死鬼?哈哈哈哈”蔡北笑道
“林家现在就是一普通商贾门第,又无权势,连给陆公子提鞋都不配,在陆公子眼里只是个笑话而已。他也配提?”
杜守义此时又惊又悔,只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去你吗的,不识抬举”七爷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上前一脚便将杜守义踢的在地上得滚了两圈。
看到这老头油盐不进,七爷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怒火中烧,当即喊道“给老子打。打到他吐出来为止”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轻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高七虎的打手正准备动手,听到声音此时也是停了下来。
高七虎正想着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来捣乱,刚一回头,便看到一块青砖在眼里由小变大。
嘭!青砖砸在脸上,高七虎的脸瞬间变形,鼻梁折断鼻血喷薄而出,门牙也爆开了出来,整个人飞起,手上的鸟笼顺势落到地上,哐当当的滚了老远,把那只虎皮鹦鹉吓得扑腾乱飞,鸟毛四溅。
林凡扔砖前还特意助跑了几步,心想自己没练武功,这高七虎万一是练武之人,一砖上去别人不疼不痒怎么办。谁知这高七虎看起来一脸横像,却被林凡一砖拍得跟个死猪一样躺尸在地上。
静,现场静的出奇。高七虎的打手们此时下巴也快落到地上。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却只见这突然出现的林凡又在地上找起了什么东西。
“砖,我刚刚的砖呢,有人看到我刚刚用的顺手的那块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