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裙子有什么问题么?”身旁的丫鬟额头沁出冷汗,小心翼翼问道,这裙子是她亲手置办的,从选料、款式、绣花都是她精挑细选的,难得这回主子满意了些,如今却又露出这样可怕的眼神。
“问题可大了。”白月莹暗下眸子,只是微微抬起了嘴皮,似在出神。
闻言,丫鬟立刻“噗通”一声跪下,颤抖道:“主子饶命!”
白月莹微微眯起双眸,平静道:“起来,前面就是世子,你敢让我出丑就死定了。”
“是”丫鬟压低了声音,颤抖起身,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坐下。
“我让你买全帝都最好的料子,为何楚姣杏的料子比我的好?”白月莹死沉道,四下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闻言,丫鬟眼角挤出了泪,颤抖道:“回小姐,帝都第一的料子确确实是锦澜缎,可统共也不超过十匹,宫里的李贵人买了三匹,太子爷买了三匹,齐世子买了两匹,晋世子买了两匹,真的买不到了呀除了锦澜缎之外,这月冰丝也是不输给任何料子的呀”
“除了锦澜缎。”白月莹挑出了她最讨厌的字眼,瞳仁渐缩,阴沉地重复道。
丫鬟表情凝固,泪水流了下来:“小姐饶命”
“看来回去该好好给你洗洗眼睛了。”白月莹平静道。
“小姐!小环对您赤胆忠心呀小姐!求求您不要毁了我的眼睛!求求您!”丫鬟急道。
“不想舌头也被割掉就少说话。”白月莹似乎想到了释放怒意的法子,心情平复了不少,舒展了一口气,轻轻勾起唇角。
前方。
谨言悠闲地驾着马车,忽然横过一个带刀侍卫拦住去路,他蓦地将缰绳拉紧,顿了一下。
微微眯起双眸,看着眼前拦路的黑衣人。
这个人他认识,是太子的侍卫。
马车内,楚姣杏身形不稳,撞到了脑袋,她吃痛揉了揉,桌上的茶盏也向她倒去。
她陡然一惊,正要闪避,却见那向她泼去的茶水凝在了空中,又慢慢落入杯中,恢复原样。
楚姣杏差点惊掉了下巴,看着对面北宫千秋方才操控杯中茶的手。
北宫千秋悠然将手放下,却被好奇心强烈的楚姣杏抓了过来,正反翻了翻,除了一个白玉扳指,好像也没什么问题,难道袖子里有机关。
她抬起他的手,往袖子里掏了掏,好像也啥都没有,目光又狐疑地看向那枚漂亮的扳指,手指转了转。
忽然,眼前的手掌一收,抓住了她捣蛋的小手。
楚姣杏想抽却抽不回,抬眼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想逃离他。
最后,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指甲盖,才缓缓抽回手,侧首,朝帘外平静道:“何事?”
谨言挑帘,对里面的两人道:“世子,是太子的人来拦路,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楚老板。”说罢,将一封信交给楚姣杏。
听到“楚老板”这个称呼,楚姣杏倍儿爽!她得意洋洋地接过信拆开,愣住:“击鞠请柬?”
语落,信被北宫千秋抢了过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便收入自己怀中。
“你干什么!”楚姣杏嚷嚷道。
北宫千秋挑了挑好看的眼角,道:“你是我的奴仆,不需要这个。”
有了这个请柬,她在击鞠场上和北宫千秋就是平等关系了!
她蹙眉,往他衣领里掏去:“你还我!这不是你的!”
北宫千秋一闪,楚姣杏便扑到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