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家。”
贺予朝加重了语气,重复:“我问你在哪里。”
“望春路。”
贺予朝沉默了一瞬。
盛雀歌猜不透这人,只能安静等着他吩咐。
很快,他开了口:“找个地方躲雨,我现在过来。”
盛雀歌呼吸一窒,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没有带伞的?
但她也没问,就近找了栋别墅,还好大门口就有屋檐,让她能暂时歇脚。
盛雀歌没算时间,只是出神地盯着眼前雨水连成串从房顶淌下,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人了,耳边是风雨的嘈杂,世界却静的可怕。
直到她听见汽车鸣笛声,一抬头,便看见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他打一把黑色的伞,修长身形在将晚天色和绵延雨幕里仿佛唯一的存在,挺拔高大,伴随着炙热火焰而来。
贺予朝靠近的时候,盛雀歌冰冷彻骨的血液终于重新流淌起来,她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瞧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也许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刚好,盛雀歌第一次感受到在某些时刻,不是孑然一身的滋味。
她扬唇,以为自己笑的开心,其实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贺予朝在她面前限定,皱起眉头,漆黑眼眸里似有暴戾情绪翻滚。
他温暖的手指碰到了盛雀歌的脸颊,避开了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痕。
“谁做的。”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