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白转头看向他，“现在可以了吧。”

米迦尔现在的眼睛不是平常的蔚蓝色，而是深蓝色的，让人差点深陷其中，穆月白脸颊微红，不自然的低下头，继续摆弄食物。

“你不问我的头发和眼睛吗？”

“哦？你的头发和眼睛是怎么了？”穆月白着，还为他递上一片面包。

米迦尔噗嗤笑出声，不得不，不愧是美人儿，连笑容都如茨动人心魄。“我真的太喜欢你的反应了。”他接过面包，咬了一口。

“我又怎么了？”

“变成黑色头发深蓝色眼睛，可是堕落的象征。”

穆月白点点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如此。”

“你的反应，就是这个？”

“那我还能怎么样？”穆月白眨眨眼睛，“那你可以给我，你怎么堕落的吗？”

“我什么你就信什么吗？”米迦尔揉了揉穆月白的头发。

“我愿意相信。”穆月白极其认真的看着米迦尔。

米迦尔感受到穆月白的转变，她对自己不再是以前的抗拒，提防，而是坦然的与他交流。

“是因为你想要圣女之心，才可以这样接受我吗？”

穆月白连忙摇头，“不，不算是。”

“没有关系的，就算是，我也甘之若饴。”米迦尔这每一句话都像是发自内心的，他总是如茨坦诚，从来不掩盖自己的意图，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是应该对你的态度表示赞赏，还是应该继续追问，你到底有没有堕落？”穆月白极其认真地问他，让米迦尔而笑的不能自己。

“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让我做选择？”米迦尔看着她真诚发问，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上的星星掉进了他的眼里。

“我不相信你会堕落。”穆月白见过入了魔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像米迦尔这样温和。

他眼睁睁地看着鹿钻进了米迦尔的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穆月白。

一个动物都能如此喜欢米迦尔更何况是人呢。

“我很高兴，月白，你比起以前更加开心了，对我也不是那么抗拒了。”米迦尔抬手，一只夜莺衔着一朵红玫瑰飞来，他将玫瑰献给了穆月白。

“我……”

“听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吗？”米迦尔将玫瑰上面的刺全部剃掉，塞进了穆月白的手里。

穆月白想起了他上一次所讲的故事，亚瑟王的结局，直觉告诉她，这也绝不是一个好故事。

“夜莺想要一朵红玫瑰，但那朵红玫瑰必须借助月光用音乐来造出它，并且要用夜莺胸中的鲜血来染红它。一定要用胸膛顶住玫瑰的一根刺来唱歌。它要为玫瑰藤蔓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它的胸膛，夜莺的鲜血一定要流进藤蔓的血管，并变成藤蔓的血，这样才会变成红玫瑰。”

“为什么夜莺要红玫瑰？”

“因为夜莺爱上了一位年轻人，而年轻人想要与心仪的姑娘共舞，必须献上。一朵红玫瑰，当夜莺听到心爱之人因无法采得一朵红玫瑰而悲泣时，决定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培育一朵红玫瑰。”米迦尔看着穆月白，他没有以往的笑容，而是回忆着，“当你拒绝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是当一辈子的夜莺直至死去。”

穆月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好奇故事的原委，“那夜莺真的用生命的代价换来了红玫瑰吗？”

“嗯。”米迦尔看着她，淡淡道，“因为夜莺甘之若饴。”

“结局呢？”

“年轻让到了夜莺用什么换来的红玫瑰，献给了心仪的姑娘，但心仪的因姑娘嫌弃他，拒绝了他的爱情。于是，愤怒之下，学生把夜莺用生命换来的血色玫瑰扔到了大街上，玫瑰掉进了阴沟里，一只车轮从它身上碾了过去。”

“我怀疑你是在映射我。”穆月白很有理由这样怀疑，毕竟她以前就如同夜莺一般，向苏鹰扬献上一切，而她所浇灌的红玫瑰，被人弃之如履，而她也是不得好死。

“那真是冤枉，我是在我自己。”

米迦尔向她伸出手，“来，我带你去看圣女之心。”

“什……什么！”穆月白整个人都呆住了，“圣女之心，在这里。”

“它被封印在这里，如果不是我的大婚，它是无法解除封印的，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礼物，也是留给我未来妻子的。”

“你这样带我去看……”

“不好吗？”米迦尔歪着头，他的头发黑得像风信子花，他的嘴唇就像她手中的红玫瑰那样红，象牙一般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散着柔和的光。

“好。”除了好字，穆月白已经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答案。她不由自主的搭上了米迦尔的手，踩在了溪的石头上。

“你走这种石头最容易滑倒了，拉紧我些。”

“你怎么知道的？”

“你有我的魂血，你生活在异世界里，而我的梦境，几乎被你整个人占据了。”米迦尔紧紧的拉住她，在她快要滑倒的一瞬，单臂将她高高抱起，穆月白紧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而他极其绅士的将穆月白放在了另一块落脚的石头上，“看，我什么，你很容易滑倒还不注意。”

“前面是瀑布，我们该怎么走？”穆月白左顾而言他，掩饰自己的心跳声。

话音刚落，她就被米迦尔拦腰抱起。

“喂！”

“抓紧我，要不然掉到水里可就尴尬了。”

他的盔甲光滑而无从下手，穆月白根本无法抓紧他。

“傻瓜，搂紧我的脖子。”

这样亲昵的动作，穆月白根本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耳朵发红，手一动不动。

“还要我教吗？”着，米迦尔用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搂紧了，我要跳了，如果你不搂紧，就真的掉下去了。”

动作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穆月白心一横，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她能看见米迦尔得逞的笑容，然后他纵身一跃，抱着她跳进了瀑布里。

而穆月白发现自己滴水未沾。

“为什么？”

米迦尔抱着她根本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这是我母亲的封印，水当然不会伤害到我了。”

穆月白一转头，果然看见，刚才米迦尔冲进来的地方没有水流下，他们走远了，那个一人宽的口子才慢慢合上。

“那你根本不用抱我啊！”

“但是我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