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是出门买花?
谢山风转动脑筋思索一番,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响,该回去吃饭了,跑出来的时候没有跟葛氏说,回去免不了要被说上一顿,谢山风跑回家,没敢从院子门进去,从院子西边翻了过去,宿主老年痴呆的奶奶就坐在院脚乘凉,看到孙女从天而降,谢老太太激动的拐杖都丢了。
“山风啊你怎么从天上下来了,你升仙了要带上奶奶啊!”
谢山风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拍拍身上泥巴,在院子里快速巡视一圈,没有看到葛氏的身影,缩着肩膀溜回房间去,才跨过门槛葛氏的暴喝声从屁股后面传来:“谢山风!我看你是皮痒了!死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
谢山风转过身,耳朵一疼,葛氏揪住她耳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疼的她哎呦直喊。
“你这几天吃什么了?成天的往外跑,给我在家老实呆着,我现在要出城干活,你在家哪都不许去!”谢家在城外有几口薄田,葛氏要去田里劳作。
谢山风点头如捣蒜,她也没打算下午跑出去,太热了,受不了,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冷饮的时代,过夏,就是煎熬。
“我知道,我不出去,我在家看着奶奶。”
谢老太太拄着拐杖过来,要敲葛氏的手:“山风可是仙人,你怎么能揪仙人的耳朵呢,这是要受天谴的。”
葛氏心烦的拉着谢老太太:“您去那边歇着,一会就让山风仙人给您捶背,您也能成仙。”哄完脑子不清醒的婆婆,葛氏催促谢山风回屋去,嘱咐她下面将棉线纺好,葛氏晚上回来还能织点布出来,正好给谢山风做个褙子,到入秋的时候穿正好。
目送葛氏出门,谢山风回屋躺了一觉,休息够了起床纺线,这纺线是个细致考验耐心的活,不过,不难学。
满脑子胡思乱想纺了两只梭子的棉线,等晚上葛氏从城外回来,刚好用上,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葛氏进她屋子,给她补蚊帐,谢山风趴在床上问:“娘,这城里谁家的兰花种的好?是不是姓许的那个老头种的最好?”
葛氏就着油灯缝补蚊帐上掉的洞眼:“可不是,人家都说许老头是个花痴呢。”
“是吗?是不是城里好多人都会去他家买花草?侯府家的兰花也是许老头家的吧?”
葛氏咬断了线:“怎么问起这个了,大概是的吧,反正那些东西贵的很,一株兰花都要一两银子,有的还不止,你爹杀半个月的猪,都买不到一盆兰花。”
谢山风哦了声,想来张怀月就是去许老头家买兰草的了,她就去那里守株待月!
“娘,既然兰草这么值钱,我想去许家的花园学种花,以后可以赚钱。”
葛氏奇怪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学这个?”
谢山风笃定了主意:“我明天去许家问问,他们那边缺不缺人手,我去帮忙顺便学学。”
葛氏给她泼凉水:“你愿意学东西我是高兴的,整天这样惫懒,提亲的人都没有,我都要被你气死了,我看你啊就是脑子发热,去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谢山风放下帐子滚到床里面:“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