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瞬间,我见他和那个叫月儿的姑娘一起站在门外,被风吹起的头发有几缕铰接在一起正忙着弄开。
“好久不见。”我哑然开口。
“好久不见。”
他笑,她也笑。
我把嘴角咧出了最大弧度,眼角却开始泛酸,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大师兄就在那刻救了我。房门“啪”得一声被关上,他刚要抬起的脚和我撑不下去的嘴角,一起滑了下来。
“我师妹需要静养,丹阳兄弟既然看过了,不妨去见见其他师兄弟吧!”
我听见一旁的姑娘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迟来的钝痛终在心尖摇摇晃晃,他俩那么要好,我只能自己偷偷蒙在被窝里哭了一场,听见房门外外面师父骂着大师兄,说他跟着我一起胡闹,罚我们去后山守山三个月。
我心里知道,师父那个老头儿不是罚我们。他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却知道我不是病了,守山无非是想让我出去走走,不要老呆在屋子里。
这个冷面的老头,一直不爱说实话。
三月后山风光正好,我还是常常发呆,夜里却不再看月亮。
我开始喜欢看海。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得开阔,一望无际的海面平静浩瀚,日子渐渐在琐碎中归于平淡。我想,不过年少时一场心动,时光绵长岁月漫漫,终究会忘了许多事和许多人。
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