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麻?”他冷着脸扶着我,“试着慢慢走几步。”
还好没被丹阳看见我这副样子,我想。
当然,那天我除了这副模样的其他样子,丹阳也没看见。
我和大师兄在山门等着,过会儿丹阳的父亲来了,也带了了桂花糕,糕很好吃软糯香甜,可是我看了许久,来人根本没丹阳的影子。
“许是他今年有事。”我想。
第二年,他还是没来,我想,他可能今年也有事。
第三年,他还是没来,我想,他是防风族的少族长,总是很忙的。
第四年……
就这样,一连二十七年他都没露面,我终于气不过,在大师兄接过奚光的桂花糕把它送我屋里时,我气得差点没把桂花糕砸他头上。
虽然最终还是忍住了,却没忍住去找丹阳。
我想得简单: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不就行了,却看见人间繁华街道深处有座庭院,他站在杏花深处对着趴在肩膀上的姑娘,说会照顾她一生、保护她一世长安。
“真的么?”那姑娘问。
他点头看着她,郑重其事。
我原本想说的许多话,都梗在了胸口。
三师兄白泽教导我,有时候做事要学会成人之美,不能只图自己痛快。一味的想要自己痛快,最可能得结果是每个人都不痛快。
我觉得现在的情形,应该就是他嘴里说的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