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
无论宫里宫外,都知晓四公主宋凌月深受帝后宠爱,而生在皇家,本就已身份尊贵无双,又加之皇帝毫无抑制的爱惜,养成了现今这般刁蛮任性的直率性格,如此令人无法控制的脾性,想要让她恪守作为一名公主应该遵守的皇家礼仪和女德规范,必然是十分困难的,好在皇后虽然宽厚,但对其的约束管教却也是格外用心。
因而,这位看似令人头疼的刁蛮公主,在自家母妃的严格要求和管制下,同宫中的其他公主一样,认真的学习皇家礼仪,学习和谨记女子应有的品德,一切言行举止都按着礼制规范来,倒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或是笑话。
钟念卿看着大殿中央的皇帝和四公主宋凌月,不由得笑了下,她实在好奇,一向无理好动的宋凌月,今天整这么一出又是何用意?
而大殿那边的宋凌月,见自家父皇竟然亲自下来接自己,不禁有些脸红。
她这一舞,准备了大半个月,才有的今天这般令人惊艳,移不开眼的结果。
原本母妃是不同意她在今天这宴会上跳这一舞的,甚至还想命宫人将她关在寝宫里,若不是她拼命恳求,再三保证之下,安分守己的跳完舞,母妃想必是十分不愿意放她出来的。
而刚刚她在跳舞的时候,其实一直都有留意四周的反应,看见众人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态后,这不禁给了她巨大的满足。
而她的父皇竟然亲自下来接她,更让她很不好意思。
而皇帝,在见自家女儿如此娇憨的羞态,不禁乐了,不等她反应,他便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轻轻的慢慢的扶起来,这一下,他更加看清了她精致面容上的羞色,于是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道:“咦,凌月,怎么面红耳赤的?可是身体有何不舒适的地方?”
宋凌月任由自家父皇扶起自己,她顺着趋势慢慢起身,听见父皇如此说到,不禁有些泄气。
不过仔细想想后,她就释然了,平日里她总是不愿多学一些女子才艺,今天这一舞估计把父皇惊讶到了吧?
“父皇,”宋凌月伸手揽住皇帝的胳膊,撒娇道,“女儿今日这一舞,如何呀?以往的这种宴会,女儿都没有参加过,女儿想来,母妃便以年纪尚小来搪塞拒绝,今年女儿总算是可以来了吧?”
皇帝无奈看她一眼,仔细回味着方才其所说的话,笑道:“可以,今日你这一舞,确实让朕好一番惊讶,从未想过如此刁蛮任性不好好学习跳舞的你,私下下也会如此用功,虽然你只是为了今日一舞,但好歹是用了心的,而且还跳得如此好,朕很是欣慰啊!”
说着的同时,皇帝这才想起丞相还未坐下呢,于是回身看向钟念卿这处,思及对方之前所言,也笑道:“钟相对凌月如此夸赞,令朕十分欢喜啊!朕一时想起,念卿你如今十八,虽说未及弱冠,但也就区区两年罢了,你泰山钟氏世代功勋显著,家中对你想必也是十分厚爱,不知,你家中之人,可有为你婚配呐?”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众人好似突然被人遏制住呼吸似的,纷纷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钟念卿那处,仿佛也十分好奇,钟氏为其安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