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喂错药了?”季青青问聂榛。
聂榛摇头。
“不问了,睡觉,明天去这里挖挖看不就知道了。”季青青再也不理又哭又笑的宇文昊,把山洞里唯一的一床被褥铺开,招手让聂榛来睡觉。
“我把宝贝的事情告诉你们。”宇文昊急了。
“哼哼……现在我不想听了,你想听吗?”季青青后面一句是问聂榛的。
聂榛和衣躺下:“不想。”
宇文昊不管俩人要不要听,开口道:“六十多年前……”
季青青捂耳朵:“不听不听,你就诓我吧,你才几岁,就六十多年前。”
宇文昊不理,继续说:“钱天禄假扮成乞丐,混进大爷爷的婚礼,抢了我家家传刀谱——穿云刀……”
“胡说!穿云刀是梨花寨的刀法,钱爷爷就是用它扬名立万的。”寨主夫人忽然插嘴。
“你闭嘴!”宇文昊面露凶相,“穿云刀是我家家传刀法,传男不传女,祖上对江湖虚名不在意,练刀只求自保,所以当时知道穿云刀的人并不多,钱天禄这个卑鄙小人,在大爷爷婚礼上下毒,所有宾客无一幸免,最后还把我家人的尸体,堆在柴房里,一把火烧了精光。”
“图纸上,标着匕首的地方,埋着我家人的尸骨,我们现在住的山洞,曾经是我宇文家的后山,这个山洞,是当年祖上自创刀法的地方。”
“你胡说!你说宾客和你家人都死了,那你怎么来的?”寨主夫人不信。
“因为当时我爷爷刚出生啊,我爷爷是曾祖父最小的儿子,还在襁褓里,爷爷的奶娘不允许乱吃,才逃过一劫,她将爷爷带回家,跟自己的儿子养在一起,直到我爷爷长大,得知真相,发誓要报仇,可是,那时候距离事发已经二十年了。”
“梨花寨在钱天禄的带领下,已经成为江湖第一寨,爷爷没办法报仇,只能培养我爹,给他找了师父,送他去习武,但是我爹不争气,他学武途中爱上师父的女儿,也就是我娘,俩人私定终身,我爹更加无心练功,报仇无望,爷爷气极狠狠的打了我爹,我爹心情郁结,大病一场竟然撒手人寰。”
“爷爷很后悔,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混进梨花寨做了一名家仆,整天带梨花寨的少爷小姐们,斗鸡走狗,不学无术。后来我出生,爷爷将我接到梨花寨,从小我就知道,我是为复仇活着,静静的等待,机会终于来了!”
宇文昊脸上浮现出恶毒的神色:“五年前,钱颜俊到了娶妻的年纪,他本人奇丑无比,却喜欢穿红着绿,自以为貌若潘安,寨中弟子和家仆也不敢说他丑,自己偏偏梦想着娶个天仙,有次外出,回程途中看上了钟家二小姐,就是寨主夫人的妹妹。”
“但是钟家老爷看不上钱颜俊,我就献计,让钱颜俊找个人代替自己相亲,到时候生辰帖一换,生米煮成熟饭,钟老爷只能认了。”
聂榛忍不住出声:“这也太毒了吧,钟家小姐何错之有?”
宇文昊不理:“钱颜俊找了一个模样俊俏的穷秀才,许了大笔银子,假扮他去相亲。穷秀才着实优秀,钟老爷上当,但是钟家大小姐也看上了这个穷秀才,不依不饶,非要抢亲,钟家二小姐是庶出,自然争不过。钟夫人怕临时换人,梨花寨不肯,未免节外生枝,交换生辰帖的时候,同样李代桃僵,用了大小姐的,反正没人知道钟家小姐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