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满脸泪痕:“楼妈妈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下个月就定亲了,是陪着我娘去烧香,被歹人拐卖的,您把我放回去,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下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楼小满冷哼一声:“你这辈子报答就行!”
姑娘继续苦苦哀求,见楼妈妈丝毫不为所动,发了狠,拿起梳妆台的簪子对着自己的脸刺去,楼小满早就料到了,旁边的随从眼疾手快抢了簪子。
楼小满见威逼没用,开始利诱:“你也别当贞洁烈女了,这个招数不管用,只要你好好听话,凭你的脸蛋,怎么还不能去富贵人家做个小妾,不比嫁给那些穷鬼好吗?”
姑娘啐了一口:“呸!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自甘下贱吗?我宁愿一辈子受穷,也不去卖唱,做什么小妾!”
楼小满被戳到痛处,气不打一处来,命令两名随从:“打!只要不打死就行,看她嘴硬到何时!”
季青青服了解药,感觉真气慢慢的恢复,开心的告诉聂榛,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宋静姝将房间里,楼妈妈准备的酒,悄悄地倒在柴房,点了火。秋季天气本就干燥,一点火星就容易着火,何况是刻意点的火呢?火势很快,借着风越烧越大,邀月楼一片混乱。
聂榛趁乱偷到钥匙,季青青顺利地逃了出去,一路奔向衙门,敲响了堂鼓。
“下跪者何人,有何冤情啊?”县令问。
“回大人,民女季青青,状告邀月楼楼小满,贩卖人口,逼良为娼!”
堂鼓一响,很多百姓就知道要审案子了,聚在衙门口看热闹,听说状告邀月楼逼良为娼,唧唧喳喳的讨论起来。
“肃静!”县令一拍惊堂木。金麟城县令,看起来30岁不到,留着10厘米的美髯,眼神很犀利,“你说邀月楼逼良为娼,可有证据?”
“民女就是证据,我刚刚从邀月楼逃出来,里面还有跟我同样遭遇的姐妹,请大人救救她们,只要您带人进去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季青青回答。
县令思考片刻,对着身边的捕快说:“带邀月楼楼小满来。”
邀月楼终于扑灭了火,今晚风大,火势借着风还烧了相连的几间屋子,一片狼藉。此时捕快过来,请楼小满去对质,更引得邀月楼混乱,谁都没注意,宋静姝趁乱跑了出去。
“官差大哥等等,”聂榛出声,“请把我也带走吧,我是受害者,告状的是今晚逃出去季青青姑娘。”
捕快一听,邀月楼逼良为娼是真的啊,就问剩下的姑娘:“你们谁也是被歹人卖进来的?一起走吧。”又出来五六十人,其中自然有刚刚被打的姑娘,几人都表示自己愿意作证,捕快便一起带了回去。
案子断的很顺利,受害者在堂上哭诉,一个比一个真情实感,引得来看热闹的百姓,也不觉留下泪来,更巧的是,他们是被同一个人拐卖的,就是卓狗蛋!
县令立马命令捕快捉拿卓狗蛋,卓狗蛋被抓的时候,正打晕一个姑娘,捕快还搜到了藏在卓狗蛋家,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受害人物品,其中就有聂榛的包袱,捕快将它们都带回公堂。这次人赃并获,县令一拍惊堂木:“卓狗蛋,你还有何话说!”
“回……回大人,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命!饶命啊!”卓狗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过县令是不会被他可怜的表象迷惑的,要说可怜,被他拐卖的女子才可怜,她们本来有大好的年华,可以嫁给喜欢的人,相夫教子,白首一生,但是都被卓狗蛋和楼小满毁了。县令下令将邀月楼查封,给受害女子恢复了良籍,卓狗蛋和楼小满判秋后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