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没有怪你,他们为难你了吗?”聂榛压低声音说。“小事儿。”季青青咽了口馒头。
聂榛从门缝看见季青青手上的伤,问:“疼吗?”
“我从小习武,这点小伤,跟习武受伤差远了,一点都不疼。这帮兔崽子太黑了,专打看不见的地方,你看我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说完,季青青狠狠的咬了一口馒头,仿佛馒头是楼小满似的,“咱俩也别这么客气了,你叫我青青,我叫你榛榛,好不好?”
“好!这是我这几天画的楼内地形图,你有办法出去吗?”聂榛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从门缝递进去。
“太好了,我逃出去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着了山羊胡子的道,中了软筋散,你有办法偷解药吗?”
“我包袱里有软筋散的解药,但是被山羊胡子抓了之后,包袱就不见了。”
俩人隔着门交流一刻钟,初步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聂榛想办法解毒,季青青逃出去报官。
聂榛趁没人发现溜回房间,走到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就听见室内,宋静姝的声音:“聂榛妹妹去厕所了。”
“怎么我每次来,她都去厕所?”楼妈妈声音充满了怀疑。
“楼妈妈您真该说说她,每次我教聂榛妹妹下棋,她就去厕所躲懒。”宋静姝毫不慌张的撒谎。
“罢了罢了,不喜欢便不学了,邀月楼的客人,又不是来下棋的……”
“多谢楼妈妈,这个下棋可难了,搞得我睡觉都是在下棋,睡都睡不香,”不等楼妈妈说完,聂榛推门进去,抱着楼妈妈的手臂撒娇,得意的朝宋静姝撇嘴,“还是楼妈妈疼我,不像某些人,背地里告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楼妈妈看着俩人互动,心里很满意俩人不合,假装调和:“尺有所长,别往心里去。”说完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宋静姝,宋静姝盯着聂榛,面上的怒火都藏不住。楼妈妈挑拨离间之后,扭着腰,打着扇,风情万种的走了,聂榛在背后悄悄地做了一个鬼脸。
确定外面没人了,宋静姝问:“见到青青妹妹了?”
聂榛回答:“见到了,她中了软筋散,武功尽失,不过解毒倒是不难,我的包袱里就有解药,可惜包袱丢了,里面还有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唉……”
宋静姝说:“教我弹琴的先生,把我当做知音,可以利用他弄到药材,你能调出来吗?”
聂榛迟疑道:“以前都是师父配的,不过,我可以试试,知音真是神奇,好像音乐能看透人心似的,只要成为知音,就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宋静姝取笑道:“所以教你的乐师,不把你当知音啊。”
聂榛:“……”
夜晚的邀月楼,当红花魁凌月儿在大厅的舞台上唱歌,台下坐的客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聂榛躲在房间,将宋静姝找来的药材,配成软筋散的解药,趁着夜色给季青青送去。
此时楼小满正在逼着一个姑娘上台唱曲儿:“你别给脸不要,告诉你,进了这个楼,还没有人能不花钱就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