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发消失在天际,绛墨才捂着胸口倚在石壁上。
嘶——自己刚刚对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绛墨!”
伏丞急忙跑过来,神色慌张,下意识揽住绛墨的腰想把她扶起来。
“太乱来了——”
绛墨却是推开了他,摘下的面具化作点点灵光融回体内。
“没事,小伤。”
绛墨咽下一口血,稳住身形挺直腰背朝虫车走去。
伏丞往前追了几步,最后只是跟在她后面。
他又不瞎,自然能看出来绛墨在强撑。
只是这些年相处,他也了解绛墨就是个死傲娇,绝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被他同情。
回到车内,绛墨虚弱地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体内灵力流转缓慢恢复着自己的伤势。
真疼啊……
记忆里自己就没受过什么伤,而这次为了完美演绎一个重伤前辈,她刚刚可是对自己下了狠手,直接损了内脏。
绛墨闭上眼睛休息,而伏丞在一边护法,看着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神情落寞。
虽然绛墨说她是自己的保镖,可现在她也不过是和自己修为一样的小修士罢了。
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如何还能要她这般护着自己?
………………………………
翌日天明。
车上的人回来了大半,皆是神情萎靡不振,一些人还受了些伤。
车夫依旧佝偻着身子,但身上隐约有些血腥味,恐怕伤得不清。
“绛墨,你怎么伤这么重?你也和昨晚那个魔修动手了吗?”
黄莲采一上车看见绛墨衣袍染血,焦急地询问。
绛墨蹙眉:“也?昨晚客栈里有人和那个魔修动手了?”
确实有几个乘客受了伤,但倘若当真与那个叫玄烛的家伙动了手又怎么会活下来?
玄烛至少也是结丹了,据她观察,车上最强也只是筑基,总不会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错。
黄莲采道:“对啊,当时有两个前辈打架,吓跑了几个人,我们几个留在客栈的聚到了一起抱团。
然后不就那魔修来了,一进客栈就张口要我们自觉献出精血来,那几个冲动的家伙就动了手。
不过那魔修倒也奇怪,明明能杀了我们,却取了精血就走了……”
听到这里,绛墨差点再喷出一口血来。
“取了精血就走了?”
“对啊。”
“……”
要知道,她现在的伤势可比取精血严重多了。
“怎么伏丞一点伤没有啊?反而是你……”
黄莲采不满。
伏丞抿唇低下头,“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