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广阔无垠的夜空,夜千鸢深呼吸着,整个人像是刚从笼子里出来的鸟儿,恨不得立马翱翔于天空,但又纠结不知该往那边飞。
为了今日能顺利离开京城,她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可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对眼下的她而言还是仓促了。
说起来,都要怪某个男人!
要不是他,她不至于走得如此匆忙!
她纠结了一番最后决定去北方。
就在她刚准备抬脚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
月色下,他脸色白得如蜡,但唇角勾勒的笑却如同妖孽般邪魅:“王妃携巨款赶路,多有不便,不如本王送你一程,如何?”
“”夜千鸢脸色倏忽变黑。
叫他送,她还能走得了吗?
偏偏某爷压根就不像是逗她,紧接着就朝她走近,贴心的要去拿她身上的大口袋,甚至还说道:“从侯府弄出来的财物还未来得及换成银票,所以暂时不能带在身边。”
夜千鸢抓着大口袋不放,染着怒火的眸子充满戒备的瞪着他:“你到底要做何?难道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御孤壑收了笑意,凤目溢着怨气,深深凝视着他:“你弃我而去,我如何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既然你不愿意留在京城,那我就陪你去天涯海角。”
夜千鸢是真没想到他有这种想法和决心。
“你、你舍得?”
“本王只舍不得你。”
“好好说话,别吊儿郎当的!”
“本王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夜千鸢无语应对。
“千鸢”御孤壑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指紧紧包裹在掌心里。
他大手的温度,言语的温柔,深情无比的态度,不论哪一面都像极了烈阳炙日,全方位暖透人的心窝。
夜千鸢对上他温柔得能腻死人的凤目,突然将他推开:“我不信你能做到从一而终!”
她还是拒绝了。
御孤壑手捂住胸口,伴随着不稳的气息猛然一咳。
血水顺着他嘴角溢涌,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倏然朝夜千鸢倒去。
“喂!”夜千鸢发现他是真晕过去以后赶紧让他躺在地上。
就在她左右为难该怎么做时,闻萧和青磊拉着宫无望突然出现。
一看御孤壑又是吐血又是晕迷的惨样,闻萧和青磊焦急满面,赶紧让宫无望给看看。
宫无望给御孤壑把了把脉,突然变得一脸沉重:“他为何深中如此多剧毒?如今毒性发作怕是没得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一个月内应该能将棺材赶制出来。”
闻言,夜千鸢大骇。
闻萧和青磊震惊又不信,同时激动的喊道:“不可能!我们王爷是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