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齐京才开始有些凉意,相比起来,北境就冷的多了,将士们已经穿上了过冬的棉服,握刀的手冻的皲裂,然后愈合,再皲裂,再愈合,裸露在外的肌肤早已黝黑,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武子兄弟,入秋有棉服穿就满足吧,前些年的时候,一直等到大雪封山也只能单衣御寒,那些日子啊,咱们的弟兄死在秋冬寒夜里的人可不比死在战场上的少,一觉醒来,旁边的人身体都僵硬了,现在有衣御寒,有屋挡风,有军饷能领,很不错啦。”
痕迹斑斑城墙上,有新兵在小声抱怨。
“这衣服还是冷啊。”
“怕冷就回家种地去,等敌军和那些蛮子打过来,就你们这士气也是去送死。”
一声冷喝打断了新兵和老兵的交谈。
“嘿嘿嘿,将军,我这不就抱怨两句,真打起来我翟武肯定第一个冲在前头。”
一个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将军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着黄昏下的地平线一点点被黑暗吞没,直到视线受阻,再也看不见,身后的灯一家家被点亮。
“都给我站直了,眼睛放亮点,记住,后头都是你们的血脉同族,让敌人踏进这座城门,你们怎么和父母妻儿交代,怎么和千万百姓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