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缕衣》
相爱之人,即使为其倾其所有,我也丝毫不会在意,他,仅仅陌生人而已。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虽不忍,但我深知,他极有可能是我未来的夫婿,这种时候我该做什么,父君会让我做什么,我亦了然于胸。
“很难受吗?”
“大丈夫顶天立地,疼痛只是磨砺而已。”
我有些惊讶,他的心智竟如此刚强,他的年岁大我不多,在大荒之中招蜂引蝶的少年公子不少,可他却是唯独一个洁身自好的王公贵族,也许,凌国真的需要这么一个拥有雄韬伟略的人才吧。
鬼使神差的,我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你,有没有在别人面前脆弱过?”
我清楚的看见,他愣住的表情,似乎对我的问题很惊奇。
“王族若在人前示弱,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是了,我自己身为虞国的长王姬,却问出如此荒唐之语,“自然,殿下所历的艰辛,未必人人清楚,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心知肚明即可。”
“哦?”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那王姬可有在人前示弱过呢?”
看着他期待的神情,我瞬间转头,眸子一暗,“殿下可好些了?若是好些了,天色也不早了,虞儿要带殿下去回禀父君了。”
他仿佛很失望,为什么我感觉他很期待我和他的对话,这种期待很危险,让我不得不为我自身的命运担忧。
宁虞殿内,他已恢复如初,我也如初般面无波澜。
“阳王殿下可还尽兴,小女常年处在闺阁之中,恐无甚学识,让殿下见笑了。”
“君上太过谦了,依墨某看来,王姬兰心蕙质,实乃上上之人。在此,墨某要谢过王姬相陪之情。”
“殿下谬赞,小女愧不敢当,父君之命,虞儿自然遵从。”
“既是如此,若是墨某向君上求娶洛虞王姬,想来王姬为遵父命,也断然不会拒绝了?”
这赤裸裸的调戏,我若直接答应,肯定会被他认为是轻挑之人,我若不应,只怕父君也不会同意。
我秀眉一挑,浅笑嫣然,“殿下,姻缘虽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传闻殿下常年患有隐疾,还有断袖之好,虞儿只恐无法管束府上男子接近殿下,还望殿下三思。”
看着他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白的,我心里着实是高兴,多亏先前听恬儿说起,这阳王不近女色,但却与府上侍卫凌影来往密切,还常常在一个房间里一呆就是好几日,惹得传言纷纷。哈哈,今天总算是被我逮着了~
谁知,被丢面子的人未曾说话,父君却被气的竖眉倒仰。
“住嘴,阳王殿下怎容你妄议!看来是为父平时太过溺爱,导致你无法无天!来人,上家法!”
我被人径直拖走,看见了一张看笑话的俊脸,仿佛他在等我向他求救,可叹,我身上哪里都不硬,最硬的还就是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