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兮听着越清的话,话中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喜与激动,看着有些“慌乱无措”的师兄,浅兮不自觉的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最后只是淡淡的开口提醒道:“萌儿心思单纯,师兄若是想探究到底也要注意分寸,莫要伤了萌儿的心。此外,我同萌儿谈时萌儿也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若真是两心相许倒也是美事!”
越清冷静下来点头应承,然后开起玩笑:“那兮儿呢?我本想着我会陪兮儿一世谁也抢不走,然而世事未料,那兮儿会放下心中的纠葛,到时会寻觅自己的良人吗?”
浅兮听着越清的话,思绪忍不住飘向远方,最后无奈一笑置之:“不过是陈年旧事,哪有什么所谓的纠葛!行了,我来也是想提醒师兄,师兄心思缜密,然则感情一事是没有什么大道理的,尤其是面对萌儿这般心思单纯之人。好了,我也该走了,不然身为太子府的主人总是在墙角下听属下的谈话总是不好。”
说着浅兮便快步离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副“若无其事”在庭院假意散步的尧宸:“咳,许久没来,没想到这水瑶阁的风景竟这般别致!”尧宸眼睛不自觉的瞟向浅兮二人。
浅兮看着尧宸的这副样子属实无奈,走到尧宸身边假笑道:“爷视察太子府辛苦了,属下替爷备膳!”说完,浅兮就行礼离开。尧宸看着越清了然于心的表情,突然感到尴尬就立刻追随浅兮离开。
亥时,浅兮瘫坐在尧宸房间的屋顶,身旁备着半斤酒和一些小菜,浅兮看着天上的明月,不自觉的感叹起来,细细想来她已经好久没这般一人放松了。
不多时浅兮身后传来了动静,同时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既已知晓皇上下步的计划,虽感头疼但也能赢的一时快活意外,此时竟觉得倒也不错。”尧宸自顾自的来到浅兮身旁,掏出自带的杯子替自己斟上了酒然后一饮而尽。
浅兮看着尧宸行云流水的动作,侧视嗤笑道:“太子爷倒是做的自然,这酒可是属下花自己的钱从青寒那里买来的,爷这般喝倒也不心疼!”
尧宸听着浅兮的数落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锭子扔给了浅兮,从新拆开一个小酒罐就仰头喝起来,然后傲娇的朝着浅兮举了举:“别客气,爷请你!”
浅兮也没别扭,收起钱就拿起另一瓶酒跟尧宸碰了一下畅快的喝起来。待两人饮得痛快后,尧宸认真的问起浅兮:“我很想知道你心中的纠葛到底是什么?”浅兮没想到尧宸会这么问,还想着他会事先铺垫,瞬时怔住了。尧宸则自顾自的补充:“对于我而言,你是我认定的,所以我想把所遇的所有事都讲给你听,毫无保留。那对于你而言,纵然于私我并不够格但于公之少是你的爷!”
“所以,你是以公谋私吗?”浅兮调笑道,后来又事不关己的开始讲起:“其实也不算什么纠葛。在苏家,我父亲如常人那般也是三妻四妾,,我母亲也不过是他不受宠的一房姬妾罢了,尽管我是苏家唯一的女儿,纵然我得父亲宠爱、兄长对我百般宠爱,我母亲在府的生活也不尽如人意。”
“当家主母、跋扈的姨娘总是会苛责我母亲,我总是气不过想告诉父亲,可母亲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家的儿女不能总是打小报告求人做主。后来我就记住了开始学艺,祈求有一天能够替母亲做主,但是母亲还是没能熬住,死在了她最喜爱的春天。”
“这事其实我从未怪过我的父亲,我知道他要监察大楚的天下,公事繁忙的他把自己为数不多的精力都用来陪我,我很感激。只是母亲的死让我知道,日夜期盼一个的到来和宠幸是多么的悲哀。”浅兮一副淡淡的语气重复着自己的心事,可眼神里的悲伤藏不住的流出,尤其是看向尧宸的那一刻,弱小又无助:“爷,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既已踏上了皇权的路就该走到底。至于我,我总需要自己明白才是!”
两两相望,都有说不出的心疼和无奈。或许,时间真的能解决一切。他既心疼她,又怎么会逼她。尧宸伸手将浅兮被风吹气的碎发拢起,缓缓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