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的蒙面人看着面前的浅兮,眼神从刚才看尧宸的阴翳转变成了现在的眷恋,似在诉说故人重逢。
浅兮看到蒙面人这般模样,伸手就要去摘蒙面人脸上的的面具,一旁得青寒见此提醒道:“浅兮,摘不下来的,路上我试过了。”
“是吗?”浅兮的手停在了面具前,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纹路,继而开口向青寒解释道:“面具还会摘不下来吗?也是,苏家的培养死士虽然光明正大,但那是在替君王和储君办事,可若不是,这面具就是死士的命了,也因此苏家专门研制了生肌丸,涂抹于面具上,在做一些不便露脸之事时,可保死士不被识破认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对吗?越清师兄!”话锋一转,浅兮便将面具撤了下来。
而面具之下,正是浅兮口中的越清,其他人看清后具是一惊。他们太清楚这张面容了,准确的来说是大楚子民们都清楚的长相。
越清是吴家子弟,与尧宸年龄相仿,十二岁的尧宸成为了大楚储君,而越清则同其他吴家子弟一样赶赴边疆、保卫大楚。也是那一年,大楚的百姓知道了这天下竟有这般绝艳的人儿,有着唇不点而丹,眉不画而横翠的女儿风情,却又不乏少年郎的潇洒肆意、鲜衣怒马: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无数人被其惊艳,也有无数人为其惋惜,可如今谁都没想到他会回京。
“兮儿,好久不见!”越清痴痴的看着浅兮,眸中尽是掩不住的思念与爱慕:“兮儿出落得愈发动人,只是比以前要对我生疏许多,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早早回来守着兮儿。”所有人看到越清痴情的模样时忍不住猜测浅兮会怎么做,毕竟是真正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然而浅兮则无视越清眼中的深情,抽出手中的佩剑,便架在了越清的脖子上冷声道:“吴家子弟历代远驻边疆,无召不得回京,所以师兄的选择自然是错了;自三年前成为太子殿下的死士,你所谓的亲疏也全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现在我且问你,你为谁办事,所办何事?你若讲的明白、仔细,便能放你一命。”
一旁得尧宸尤为紧张,平心而论,越清的优秀是让尧宸自愧不如的,当初的越清名动京城可不仅仅是那一次的相貌,还有之前与浅兮一起学习时的才情。尧宸忍着冲上去的冲动等着浅兮的答案,可没想到会是如此。尧宸也不知该是哭还是笑,浅兮难道真的从未想过男女之事吗,那今后他该怎么做才好?
“兮……兮儿?”被浅兮震惊到的不止是尧宸,还有一众看客和越清。怔愣片刻的越清好似接受了这无情的现实,打趣道:“兮儿现在越来越有死士的模样了,忠诚、狠戾、无情。早知如此,当初学艺时就该趁着你什么都不懂带你逃课,而不是日日陪你温习让你成为一名死士。”
“越清,你我一同长大就该明白我所追求的,现在你若乖乖告诉我会少受些皮肉之苦。”浅兮看着故作轻松的越清仍不为所动道。
一旁看戏的青寒此时忍不住道:“诶呀,浅兮别废话了,他虽是你师兄,可是他却无召回京,按理已经是死罪了,现在他又试图动咱们爷,这里里外外他都得受罚,现在你就干脆对他行刑,我就不信苏家的手段还撬不开他的嘴。”不顾一旁白凌的拉扯制止,青寒兴奋的说道:“而且我还没见识过苏家的手段呢,浅兮也借此让我们长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