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浅兮便随着尧宸一起进入了书房。书房内,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尧宸坐下后,抿了口茶说到“为何不一起用膳?”
“属下说了,属下身为爷的死士自然要以爷的安危为重,今日属下疏忽,没备验毒的工具,今后属下绝不再犯。”浅兮立于尧宸身旁,回应尧宸的话。
尧宸听后,睨了身旁的人一眼,笑问:“准备验毒的工具,怎么?你是要当着父皇的面替我验毒?”
“自然!”浅兮一脸肃穆,语气分外肯定:“您是我的主子,对我来说无人可替,除您之外,也无人可信!”
听着浅兮的话,此时的尧宸也更加深刻的明白一个死士,一位苏吴子弟的忠心究竟到达了怎样的地步。
看着如此正经严肃的浅兮,尧宸只得站起身来,与浅兮对立而视,无奈的说道:“你说的本宫都明白,可本宫想告诉你:浅兮,本宫可用之人很多,不差一个死士,但……差一个太子妃,差一个……妻子!你可明白?”
一番话直接讲浅兮怔在了原地,虽然浅兮年龄并不是很大,但男女之事她还是懂得,毕竟自古以来,女儿的温柔乡都是英雄冢,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主子……浅兮着实被吓到了,对于死士来说,情之一字是最忌讳的,更何况是在外恶名昭昭的太子竟然也扮着红尘中的痴情人。
浅兮迅速调整好思绪,退开几步行礼道:“死士的忠诚不仅仅是生死不论,更是唯主人马首是瞻。尤其是苏家子弟培养的死士,一旦认定主人哪怕是谋朝篡位都得为君一战,然则这男女之情,属下是万万碰不得,不想碰的!望太子爷三思!”
三思?呵,如何三思?你不记得我们真正的初见,也不了解我为了你努力活下去所禁受的苦难,更不知道再相逢的滋味,也从不清楚次次隐忍后的癫狂。脱口而出一句三思,只因不想碰?看着面前沉着冷静,从容淡定的浅兮,尧宸一时间情绪纷纷袭来,却也只能生生的平复下来,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也不在乎这一时,反正,人终会是自己的,到时候,她若还是不愿,那就硬抢。
打定主意后的尧宸,缓和下来,重新坐回座位,呷了一口茶,说道:“是吗?那是本宫唐突了,刚才这事就此作罢,还有,本宫以后会记得你是本宫的死士,以后不必次次挂在嘴上。现在与本宫谈谈,今日圣上突然召见,你是怎么看的?”
“太子爷这是何意?”浅兮仍旧立在尧宸身旁,只是要比刚才的距离远上了些许,态度更为恭顺,好似只有如此,才算是真正的作罢。
“浅兮,昨夜我同你说过了,你们苏家子弟能凭本事洞察人心,我也能凭我的权利可以对你们苏家了如指掌。你们苏家是知道我与圣上之间的秘密,也应该清楚这次圣上召我们前去,必有所图谋,说说你的分析。”
是的,一件吴家知道、苏家都清楚的事情:大楚百姓称颂的父慈子孝,并无血缘关系。可是尧宸仍旧做了储君,这三年来,太子尧宸所遭暗杀,幕后主使苏家桩桩皆知,却苦于没有圣上的证据,只能放任当今天子。
浅兮抱拳行礼回答道:“苏家向以除奸邪、斩奸佞为己任,却奈何不了当今圣上,为保大楚江山社稷、百年清明,所以苏家与太子爷共战之。”
尧宸看着表忠心的浅兮,忽而心情好了许多,一扫阴霾,开玩笑道:“与本宫共战之?那为何不替圣上除了我?你的主子是我,可苏家的主子是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