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头威叫住他:“老二,别晃了,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
他早就憋得不行了,此话一出,他马上埋怨道:“我当初怎么说来着,元府是什么地方,岂是我们能去的,安儿不过就是个孩子,平时也就贪玩些爱闹些,你硬要把她送到那个地方,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嘛,她本来活得好好的,你就喜欢折腾她,识什么字练什么文章,我们大家不也大字不识一个,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老三劝阻他:“老二,老大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我呸!”老二嚷道:“今天我把话撂这里,如果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原谅你们。”说罢,他一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这么多年有关安儿的一点一滴早已刻在脑海里,他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老二,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安儿出事的。”锤头威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老二听完这话,一把坐在前厅的门槛上,低头不语,他心里懊恼极了,早知如此,当初他就该极力反对,安儿也不置于陷入今日这种局面。
老三劝慰道:“大哥,你别怪老二,他也是担心安儿。”
锤头威也不言语,只是摆摆手。
老三又说道:“大哥,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记得带上我,有困难我们大家一起面对,安儿也是我的孩子。”
锤头威心里早有打算,如果明日安儿的嫌疑不除,他决定独立行事,就算他出了意外,平安还有依靠的人,如果他们全军覆灭,安儿就什么亲人也没有了。
从日落时分到拂晓,他们都一夜无眠。
接近中午时分,齐恒匆匆而来,他们几人把他团团围住,追问道:“现在什么情况了?”
“那个叫春桃的下人昨夜里自杀了,元府也查明此事确实与安儿无关,所以刚刚已经把安儿放出来了。”
老二喜极而泣,擦一把眼泪,疑问道:“安儿真的已经放出来了?真的没事了?”
齐恒抚慰道:“放心吧老二,元府已经对外说明了,下人春桃见财起意,眼见事情败露无中生有,妄图把罪过推给无关的人以期能减轻责罚,因在禁闭中自觉罪过深重,已经畏罪自杀了。”
老二虽然已放下心,但还是惊魂未定,急道:“安儿不要进什么书院了,我们现在去把她接回来。”
齐恒责备道:“老二,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安儿已经长大了,不是一个任由我们摆布的娃娃,你说要她去,她马上便去,你让她回来,她又莫名其妙的回来,这不是闹着玩嘛?”
老二不再言语,一个人坐下来,随手抄起酒瓶,喝着闷酒。
锤头威走出来,拍拍齐恒的肩膀,感激道:“兄弟,谢谢你!”
“咱们之间何需言谢,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也是把安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好!”锤头威心里十分感动,他要邀他上座,齐恒摆手道:“大哥,我还有点要事,就不留了。”
锤头威听闻,送他出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