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比如说我方才说我有性命之虞,你就当即刻马上找人保护我,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一群。可你的重点竟然是问我做了什么他非杀我不可的事?这是一个宠妻如命之人该说的话吗?”
方子澄:“但我也说了,若让他知道你我夫妻同体,你断不会说出此事去。他又何必要杀你呢?”。
令狐芷:“这固然是有道理,可宠妻如命之人岂有道理可讲?自然是什么都要以妻为先。”
方子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照你这么说,我当如何以你为先呢?”
“就这件事来说,你应该先叫一堆人保护我,然后在吹梦轩外围上安排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并对他们下令——”她清了清喉咙,学着方子澄的语气,“决不许李玉冰靠近此地伤害王妃,否则尔等提头来见。”
方子澄忍笑忍的有点辛苦,“就……非得如此方显得我宠妻如命?”
“对呀。”令狐芷认真地点点头,“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诚然,我也觉得此行为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甚是浮夸,然胜在态度端正。秀恩爱之事,需一段时间才会见效,我们得徐徐图之。咱们徐徐图的这段时间,你得找人保护我,如此谨慎,方显爱重。”
方子澄缓缓点头:“这番话倒是有理。卫鞅——”
过了好一会儿,听了半天墙根的卫鞅才咽下那快憋不住的笑,走了进来。
“属下在。”
方子澄:“方才王妃的话,都听见了?”
“噗……”卫鞅没憋住笑,“属下、属下这就去安排。”
“一条也不许做。”方子澄几乎是在卫鞅开口的同时下了令,“还有,滚得远些。”
卫鞅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王爷这是恼他隔着门做了多余的添头呢。赶紧原地消失,顺便招呼走了守在暗处的影卫。
“方子澄,你……”令狐芷完全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
“李玉冰是九品最强剑客,寻常侍卫根本防不住,就算调三百个府卫来,也挡不住他。”方子澄耐心解释道,“你若不想死,时时刻刻跟在本王身边即可。”
令狐芷一愣:“将军的武功比他高?”
这人是有多强,尚坐在轮椅上就有信心在九品顶级剑客手中保人。
“这倒没有,”方子澄淡淡道,“但他为太子办事,不可能不顾忌本王,你若跟在本王身边,本王自能护你性命无虞。”
“你的意思是,他不可能杀你,若你以身相护,他就杀不了我是吗?”令狐芷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也算个办法,那就这样吧。”
方子澄满意地点点头:“这如何保护的事算是说完了,那我们来说说如何教太子知道你我是真恩爱吧。”
“这有何好说的,我继续对你好便是了,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我是真的对你情根深种的。你也多对我好点,最好人前千依百顺。”令狐芷道。
方子澄也不理她,径自滚着轮椅去了里间的寝床边。
不多会,令狐芷忽然听到了“啪嚓”一声瓷器碎裂的清响,她心中一凛。
“将军!您怎么了?没事吧?”
她急急追进去一看,就发现方子澄将她放在寝床正中央的那只水碗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