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看了看贾康,冷冷哼了一声,开口徐徐说道,“贾康,江西吉安府吉水人,父亲贾成,吉水县衙县丞,母亲黄氏乃当地一商户之女。”
“你调查过我。”贾康不信任的看着张果果。
“调查?那行,我再和你说一些调查不到的东西吧。”
说罢,张果果抬起脚,一边走向贾康,一边说道。
“永乐年,甜水村有一户姓刘的农户,女儿生的乖巧伶俐,却在一个中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同年的冬天,又有一个姓刘的农户,说是因为报假案,被有些人活活打死在了吉水县衙后门的小巷里。”
“永乐九年,商贾黄家居然几天之内,接连吞并了几家酒楼与粮行,一时之间成为了当地最大的商贾。”
“永乐十二年,吉水府衙内一衙役的妻子,被人发现自缢在家中,你说,那个可怜的女子死前那一夜,真是的自杀的吗。”
“永乐十三年……”
“同年……”
“永乐十四年春……”
看着张果果一步步走向自己,听到张果果口中说出的那一件件罪行,就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了贾康的胸口。
贾康顿时双腿有些颤抖,呼吸有些急促,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就算是当地人都不一定清楚,儿一个远在金陵的小道士居然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不要说一些没用的事情。”
“不知道,不明白,呵呵。”张果果看着语无伦次的贾康,一步步紧紧,最后在贾康身前站定,头微微向前倾,靠在贾康耳朵边小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且好自为之。”
说完话,张果果便站了回来,脸上再次露出了那一抹让人熟悉的微笑,看着贾康大声说道,“道存在千年而不灭,总归是有他的道理所在,没有任何事情会无缘无故的存在,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最后送你一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任何时候都要知道,实践出真知,不要自己想当然。”
此时的贾康哪里还有心思和张果果耍嘴皮子,因为周围太多太多冰冷的眼神正望着他,而更让他崩溃的是,朱瞻基也正眯着眼睛紧紧盯着他。
“我……”贾康知道自己可能要完了,立刻头也不回的冲出了人群,跑远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没有再拦着贾康,而是齐刷刷地再次望向了张果果,这就是真神仙啊,不然怎么可能几句话就让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崩溃的逃跑呢。
很快,在朱瞻基的吩咐下,周围的人立刻听话的一哄而散,而张果果也陪着朱瞻基走进了酒楼后院。
“殿下,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啊,是想我了吗。”张果果也不倒茶,也不招呼,十分自然地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想你,咱们很熟吗?”朱瞻基也一屁股坐在了张果果身边,“其实皇爷爷过几天准备给你们颁个圣旨,所以提前安排司礼监的太监过来提前准备一下,我这不正好闲着没事,就跟着过来看看喽。”
人人都知道下圣旨程序繁琐,接圣旨也是有一定程序的,所以皇帝在传旨之前,都会派太监提前过来排练一下,防止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导致接旨的人慌忙错乱。
不然因为发生一些小尴尬,导致帝王家的脸面丢了,是会让天下人看笑话的,更别说是现在可是朱棣的天下,有着太多太多读书人等着看笑话呢。
“对了,张老神仙呢,怎么没见到啊。”朱瞻基此次跟着来,还有一事,便是希望能与传说中的张三丰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沾沾仙气。
“师父他几天前就走了啊。”
“走……走了?”朱瞻基不太相信的往屋内望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沮丧地说道,“真走了。”
“当然了啊,师父他老人喜欢清静,如果不是为了我……算了,反正就是早就回武当山了。”
“好吧,有些可惜。”朱瞻基认命的点点头,“那这圣旨明天……”
“我来呗,怎么,你对我还不放心。”
“还是那句话,我和你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