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拒绝的话，不只是会打击某人的积极性，面对这种眼神，已经某人当成励志友人的她也不忍心说出口，但是直接答应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扭。

既然这样——

空气凝固了一会儿，林凡的心从上蹿下跳天人交战左右为难，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算了——”自暴自弃的自我放逐。

“我同意了。”冷淡的女低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沉默蔓延了片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如果，那个，你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话……”林凡连忙开始补救刚才的失误发言。

她坐在他对面，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着他的手忙脚乱。

气氛在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中逐渐缓和下来。

“不过，我有条件。”她轻快地说，“下周联考，考进年级400名吧。”

林凡的大脑一时有些当机，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相当荒谬言论，希望瞬间幻灭，敢问您可否再说一次？

*

Z省某重点中学，目前位于L镇，是本市学子削尖了脑袋都要进来的地方，走亲访友、跨市考试都是年度提前招生的常规操作。

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高中的高二总共有800名学生，据往年数据，这些学生的批次是相当明显的。后百名捐资入场，结局多是出国；往前三百名，二本三本预定；直到第400名，每次都是这该死的第四百名，该考生高考的通常就是往年高考画出的一段线。

这已经成为这个高中的一个传说了，学生之间甚至普遍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有些人能不能上一段线，还要看我们学校小四百努不努力了啊！

目前林凡的段位是……789/800。

开玩笑的吧啊喂，这是明晃晃地直接拒绝了吧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啊？他又不是什么言情文男主？！

三分钟还没到，这条消息还能撤回——不是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啊！

林·生无可恋·凡，使劲眨巴着眼睛，怀揣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你是开玩笑的吧？”

对面的小可爱歪了歪头，给了他一记wink，笑着：“是我的口气不够正式吗？要去游乐园的话，请考进年级前四百吧！”

小可爱你妹啊，恶魔，这是恶魔啊！林凡流下了悲伤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