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承乾宫。
破碎的瓷器,碎了满地,茶叶洒在桌上,也没人敢来收拾,一切都笼罩在皇帝的盛怒之中。
“朝天阙?”
皇帝怒目圆睁,狠狠的将面前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程指挥使跪在地上,承受者皇帝的盛怒。
“皇上,如今并没有蔚贤王同朝天阙往来的实质证据,也不排除这玉佩是蔚贤王不小心遗失的可能。”
皇帝几乎就要咆哮出声:
“遗失?他丢什么不好?丢象征皇家身份的玉佩,还被朝天阙的人捡到,朕虽然不清楚那些江湖组织,可朝天阙是什么人?
来人,传旨,蔚贤王罔顾君恩,欺上瞒下,勾结党羽,令朕心寒,废除亲王身份,降为郡王,一应待遇尊荣隧减,无召,不得入宫。”
王逊哆哆嗦嗦拿着手里的浮尘,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皇上..........”
皇帝狠狠瞪他一眼:
“怎么,连你也要造反吗?”
王逊霎时闭上了嘴,对于皇帝的脾气,他是在了解不过,一气之下杀人都有可能,此时还是闭嘴为好。
“老奴这就去传旨,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程指挥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对于如此盛怒的皇帝,他也只是第二次见。
天边血染的夕阳,红了地上斑斓的青砖,就连白云都翻滚着骇人的血色。
干枯的枝桠,晕染上淡淡的暮色,一阵冷风吹过,瑟缩着冬日的寒凉。
蔚贤王府,跪了满地的人,王公公尖利的嗓音刺耳又悲凉。
“不可能,父皇那么疼爱本王,怎么会突然将本王贬为郡王?一定是那个程杉,一定是他,是他在父皇耳边乱嚼舌根,污蔑本王。
本王现在就要进宫面圣,你起开!”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锦衣卫一把按到了地上。
王公公面露难色:
“王爷,您还是先谢恩接旨吧,再者说了,无召,您不得入宫。”
说着,就将圣旨放到了蔚贤王手中。
蔚贤王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谢父皇隆恩,儿臣接旨。”
王公公将蔚贤王虚扶起来,低声耳语道:
“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好在,宫里还有皇后娘娘。”
说罢,便转身而去。
一时间,当朝红极一时的亲王,如今成了区区郡王,往后朝堂之上,再难见他的身影。
与此同时,皇宫,凤仪宫。
“什么?昌儿被贬为郡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变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眉头紧皱,手中的帕子,紧紧攥着,坐立难安,来回踱步。
“不行,本宫要见皇上。”
才将步子迈出房门,就见子苓急急的走了进来:
“娘娘,承乾宫传出消息,说皇上生了好大的气,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就连王公公,都被骂了好长的时间,眼下,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还不是不要去触霉头了。”
皇后刚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对,皇上生气的时候,最不能惹,否则本宫都会被殃及,如今只能是打探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才好应对,你去问问,蔚贤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
眼看着夕阳西下,天幕之上,已经是星星点点。
广阳殿内。
十二正钉钉哐哐忙的不亦乐乎。
脸上蹭的白一块儿黑一块儿的,那个只手更别提了,也就勉勉强强能看出来,是个人的爪子。
姬九陌懒懒的侧躺在软塌之上,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人。
眼看着天又黑了一个度,姬九陌终是忍不住,推开窗户,喊了一声:
“喂,蠢太监,你不冷吗?”
十二忙里偷闲回了一句:
“殿下,这个秋千我很快就做好了,你不要打扰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