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他醒来,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浅鹅黄色长衫、梳着精致飞云髻的美女子,趴在他身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想拿毯子给她盖上,却不敢动,担心把她吵醒。
“你终于醒了。”苏清放下医书,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看是否退烧。
“这位姑娘,你是?”他一双好奇而又清澈的双眸盯着苏清不动。
“你记不起来了?”失忆正好,还可以慢慢骗他把蛊母给逼出来,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是你救了我吗?”他如同未经历过沧桑的小男孩,跟之前阴险凶狠的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个黑衣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嗯,对,西北塞外发生战争,我和教内兄弟前去支援,在战场上把你救了下来,你受了重伤,足足昏迷了一个月。”苏清略带哭腔的说,还拿出丝帕假装擦了擦眼角。这可不能怪她了,谁叫他之前自己干的好事。
“多谢小姐相救。小姐可知道我的姓名是什么?”
“阿澈,清澈的澈,这是我们给你取的名字。等你找到自己的姓名了,你就能记起之前所有的事情了。”苏清低声答道,她的眸光躲过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往下移就是那红润柔软的唇,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她给他喂药的场景。
这小子五官标志立体,尤其是那一双桃花凤眼,摄人心魄,因为长期练武的关系,身材线条也很紧致,肌肉结实......若是送到花街上凤嬷嬷的鸭店里,说不定能买几万辆银子,刚好把这段时间用在他身上的珍贵药材再买回来。苏清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
此后她身边就多了一个跟屁虫阿澈,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她从外面捡回来的保镖。
苏清虽然是魔教的教主,但是教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由每个部门自己去管理,她只需要跟部门领导跟进最近的收入状况即可。
几十年前,魔教还是靠杀人抢劫为生,聚集的都是那些离经叛道的奇葩们,后来通过几代教主的苦心经营,已经逐渐从良,各自发展纺织、餐饮、医药、房地产等行业了,毕竟人人都要吃饭喝水呀,有了钱才能活下去。
现在的魔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商业集团,至于打打杀杀,只有当外教挑起祸端,魔教子弟才会应战。
阿澈的学习能力很强,基本上教他什么内功心法,他学一遍就能掌握。每次当他一脸无辜的问她:“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心里想的是,你什么时候能把蛊母逼出来?
蛊母一日不逼出来,她就一天不会心安,万一他哪天记起来了,拿同心蛊术来要挟她怎么办?另一方面,她又时刻担心阿澈受伤,因为每一次他身上的疼痛,她都能感受到,导致苏清像个保姆一样随时给他嘘寒问暖。
苏清会定期带阿澈去白鹤子长老那里进行治疗,因为还有一些余毒尚未清除。白鹤子年逾古稀,一头白发,一生无所求,唯一的痛点就是惜药如命,所以每次去他那里,苏清都要去仓库那里搬出自己珍藏多年的药材,什么断肠草、蛇灵膏、千年人参,每去一次,苏清的心都在出血。
“小姐,我感觉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这次就不必去了吧。”阿澈手里捧着一盒灵芝。
“要去,我必须确保你的身体完好无损。”
阿澈听到这话,脸都红了,嘴角弧度上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愉悦。苏清只是急步往前走,心里想着得快点了,晚了,白鹤子又要睡午觉了。
因为同心蛊的关系,苏清对阿澈的照顾无微不至,心理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看到他受委屈和困难,就会难受,可是明明他的身体并没有受伤啊,难道这同心蛊不仅传递身体疼痛,心理疼痛也能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