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喜欢的其实是司法长老吗？！”

金昊恍然大悟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两人的对话。

唐生自闭了。

“原来……”

何烟苒无缝衔接，瞬间露出了“我懂我都懂”的表情，同时还朝着唐生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唐生只觉得自己现在不仅自闭而且感觉生无可恋。

而罪魁祸首金昊此刻却憋着一张涨得通红的脸，忍笑忍得刹是艰难。

“好了，说正事吧，再开玩笑我要生气了。”

无奈过后，唐生一秒变脸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正式面孔，连带着金昊和何烟苒都严肃了不少。

“我们不等筱筱和其他人吗？”

金昊提出疑问，何烟苒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身份最高的几人除了筱筱在隔壁一时半会过不来，其他的几个不是失踪就是昏迷，身份不够的来了也是看我们脸色行事，来了作甚？”

唐生面无表情阐述的是事实，但听起来却分外的刺耳，也许正是因为是事实所以才刺耳，金昊两人因为方才的玩笑轻松了不少的心情霎时间又沉重了许多。

“何必如此脸色，此次既然选择了下山就意味着默认了你们各自老师们安排的计划不是吗，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做这副神态。”

唐生忽然笑了起来，若单论皮相，此刻唐生的样貌算是极美，但内里那浓到刺眼的冷漠还是让人生出了不喜。

“不知道师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昊低垂了眉眼，声音清淡，似不可闻。

何烟苒别过了头，不愿与唐生目光相对。

“觉得难堪吗？”

唐生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其他两人。

“够了，你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师叔的意思还望师侄不能领会，近日奔波多有劳累，容师侄先行告退。”

金昊紧绷了小脸，平日里总是挂着浅浅微笑的面上此刻满是寒霜，似乎是强忍着怒气又似乎压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丢下一句空有怒火却无怒气的话之后便夺门而出。

何烟苒依旧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同唐生执了一个晚辈礼之后也转身离开，只不过她带上了门。

房间里此刻只剩了唐生一个人低垂着头倚靠着墙边的书架，耳侧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面容，也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只是从他此刻的样子里透露出了浓重的阴郁与难过。

许久之后，久到唐生都感觉身体有些发僵的时候，唐生终于抬起了头，微红的眼眶似是哭过一般，喉结滚动，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自他的嗓间溢出。

“真的……只能如此吗？”

“这是她存在的意义。”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冷漠的响起回答了唐生。

“不能是别人吗？”

唐生有些不甘心的问。

“别人是谁？”

对方的声音极清极淡，似乎十分的漫不经心，但是仔细听来分明就是不忍到极致的故作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