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画面，便忍不住的想要吐了。

“你哥告诉你的？”穆夭眉眼都不抬一下，倒是衬着在座的三位男士胆子太小了些。

“师父，你听到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吗？”燕晞不满。

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嘛。

“刘义锋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燕晞狐疑的看了一眼穆夭：“去检查过，说是因为长期遭受金主的压迫与性虐，精神有些不正常，有些反社会型人格。”

穆夭没有丝毫的意外，倒是安初元没有忍住：“穆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穆夭抬头，看着三双眼睛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自己的平静有些不可思议。

“我只知道他手中有违禁药品，猜到他可能精神有毛病，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杀人。”

燕晞心里咯噔一下，慢慢的试探：“师父，你做的？”

他想起了自家师父和江晏的关系不寻常，而这么普通的一个演员怎么会惹到江晏江太子爷，而这段时间和刘义锋接触的也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是我让江晏做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僵硬，便又解释了一句。

“他在片场的时候，借助动作的便利，想对我注射SN系列的药物。”抬眸看了一眼导演：“就是你训斥我的时候。”

徐玉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挑中的这个女三号居然和江大佬关系这么好。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做的出格的地方，发现除了那一次的训斥还真的没有什么，于是这才放松了下来。

穆夭似乎是嫌放下的炸弹不够大。

“知道SN系列的药物是做什么的吗？”

“她能短暂的控制人的大脑，无条件服从周围人的指令，现在那边已经研制出了系列10的药物，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时间越来越长。”

“哦，对了。我总觉得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变态真的很多，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刘义锋在被带走之前还给我说了一声谢谢，他是在谢谢我让他终于从不死不活的状态走向了毁灭。”

……

这张桌子的剩余三个人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安初元忍住颤抖的嗓音，看着依旧吃的很欢的穆夭，问了一句：“穆姐，你的精神状态正常吗？”

穆夭咽下嘴中的食物，莞尔一笑，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闪过喜怒难辨的情绪：“我啊，精神自然是有问题的。”

“穆姐你是在开玩笑吧……”

“对啊，是在开玩笑啊。”穆夭拍了拍安初元的肩膀，看到都被吓到的三个人，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气氛明显的缓和。

只是在心中说了一句：我啊，自然是不正常的。

***

躺在宾馆里的穆夭接到了江晏的电话，他显然是从刘义锋的嘴里知道了她或许会受到的伤害。

穆夭向他报了平安，然后两个人大致的交换了最近的信息。

江晏问她什么时候杀青，穆夭说还有一周。

然后挂断了电话。

穆夭知道一周之后，会做什么。

她现在想到穆灼的时候，已经比刚开始更加容易的面对了。

最近的晚上，也没有做到那满是鲜血的噩梦，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一个人孤寂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