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这吴濯月说的却是巧妙,不仅话里藏话,话头话尾也是赶着周西江狠狠处罚我们俩。
苏杏儿的性子本就不顶吓,听吴濯月这般一说,眼神更加无神,当下都要晕厥过去了。
再看,周西江,他语调又拔高了几分,没搭理吴濯月却是直奔着我来了。“按你的话说,没有外人在场就可如此衣衫不整,形骸放荡?那以后别人瞧我西峰,岂不是个个都要喊是绣花枕头,只会拈花擦粉,搔首弄姿了?还修的什么仙?御的什么鬼?”
“师傅说的极是,这种歪风邪气,万万不能姑息!”吴濯月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
“濯月,带她们两个去后山伏念思过堂,思过两日,天幕山门规罚抄二十,西坤峰小戒罚抄五十!”
吴濯月当下一喜,身侧的苏杏儿更是松了一口气下来。
我见吴濯月眉稍里头早已是藏不住的高兴,心里条件反射一样的紧上了几分,感觉这个处罚怕是远远没有听来的简单,赶忙俯身低首再对周西江道:“师傅我们两个人刚进门派,初来乍到的不懂什么规矩,如今犯了错,受罚是应当应份的,但是苏杏儿她年纪尚小,并且昨日也在锦鲤试的众弟子中夺了六尾,是先天灵力最高的新晋弟子了,说来说去也是长了咱们西坤峰的光,师傅可否看在这件事情的面子上饶过她去?”
“等等,你说苏杏儿在这次的锦鲤试的成绩是先天六尾?”听我啰里八嗦这样一段分析,周西江终于挑到了我话里面的重点。
我扯了下杏儿,她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绳子一般,朝周西江磕头道:“师傅明鉴,弟子昨日确实是锦鲤试六尾。”
周西江斜睨了一眼吴濯月,吴濯月瞬间有些惶恐。他又背过手去,朝苏杏儿微笑道:“你们两个却真的是有意思!罢了,苏杏儿,为师便罚你在伏念思过堂罚跪一日,长个记性,日后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他顿了顿,转过身,然后用颇为深邃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赵娉,原本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但你非要冒了头出来,为苏杏儿打掩护,今天做师傅的便给你把这第一课上了。以后行事作风你好生思量思量,再碰到这种事情,是否都要如今日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冒了头来。”
“徒儿明白!”
“为师罚你在伏念思过堂里跪三日,门规抄写五十,小戒罚抄百遍,你可是服气?”
我将身子伏的更低,在启口就已然应了下来,“赵娉仅尊师傅教诲。”
“你还不跪下领罚,是等为师过去请你么?”周西江再出口,说的一旁的苏杏儿一头雾水,但我却是很明白他这话到底作何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