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当初我就不同意让你把厨艺教授给她,如今她能学以致用就要离我们而去。她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会心疼,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白夫人说着,又抱起清菡伤心地落下了眼泪。
“娘,您醉了。让儿子扶您回房间歇息去吧!”清旭怕清菡触景伤情,赶忙出来要打圆场。他走上前扶起白夫人,就向厢房那边走去。
直到很远,清菡都还能听到娘亲嘴里喊着的女儿二字。
“父亲,让女儿来敬您一杯。谢谢您对女儿的养育之恩,也谢谢您可以摒弃规矩教条,把白家的祖传厨艺传授给我,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了。”酒过喉头,一阵火辣辣的滋味涌上心头。此景此景,清菡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反正多说无益,不如一醉解千愁。
“丫头,爹有个东西要给你。”白文宇从身后取出一个红木制成的小匣子,把它推到清菡面前:“打开看看吧!”
“这是……”一抹稍纵即逝的亮光在清菡眼前一闪而过。“这不是白家祖传的玄铁菜刀吗?您这是要做什么?”
“身为一位厨师,一定要有一把好的菜刀可以拿在手里,爹知道得以这次竞技进入皇宫的那些厨师绝非些泛泛之辈,爹不想你不战而成屈人之兵,所以这把刀爹决定送给你,好让你在每日的御膳房学习中,可以更加得心应手。”
“可是父亲,白家祖传的东西您应该要留给清旭的……”
“什么都别说了,丫头。”白文宇疲惫地说道:“酒过几巡,爹也有些乏了,你再坐一会儿,爹就不陪着你了。爹现在要去看看你娘,你知道的,妇人家的心思,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总是该多哄哄的。离家前的这几天,你要是没事就多陪陪她。你娘心里有苦,却只是不愿在你面前多说罢了……”
“父亲,我送您。”清菡看着白文宇摇摇晃晃的身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搀扶他。
“不用,不用,你坐着,我自己能走。”他朝清菡摆摆手,就一个人踟蹰着向大门外面走去。
离别的眼泪清菡早就已经流尽。此时此刻她唯有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手里的酒杯,对酒当歌把酒问月,但却也只是借酒浇愁,酒过愁肠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