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想怎么做?”他抬眼问她,给足了她勇气。
“既然殿下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不如就让我去镇子附近查探一番?您和爹爹也好忙些政务。”
夏征元闻言脸色难看极了,百般推阻,“殿下,臣女虽有些小聪明。可是毕竟是女流之辈,臣也担心她的安危啊。”
夏征元本以为这下公子霄能给他这个老臣几分薄面,作罢此事,没料到他轻轻笑道,“安全确实是个问题,可惜白统领一早便快马回江陵府那边跟踪刘澄的情况了。这儿功夫最好的莫过于三弟,就让他陪安歌去打探动土的位置吧。”
“夏老,你便随我去镇子上看看受灾百姓的情况。估算一下今年的赋税减多少才好。”
见公子霄发了话,夏征元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此魏灵均才会在林子里带着安歌穿行两日,四处探寻周围动土的情况。
“是你太慢。”魏灵均一个鹞子翻身,便从两人高的树上轻盈落下。
“王爷,求您了,咱们先歇一会儿。”在树林中走了小半日,安歌小腿都麻了,纵使她练了些许烟羽步法,也和从小跟着外祖父在边关混的魏灵均比不了。她不管了,她就不走,魏灵均还能逼她不成?
她寻了块干净些的石头,一屁股坐下,解开腰间的行军壶,咕噜噜喝起水来。
他没理会她,却也没往前走了,只倚着附近的一棵树,闭目休养。
“王爷,我水喝干了...”安歌将行军壶瓶口朝下倒了倒,一滴水都不剩。她一脸期待地看着魏灵均腰间的水壶,咽了几口口水。
他双手抱于胸前,有些不耐烦,单手解开水壶,手腕一翻将水壶扔向她,正砸进她怀里。
“哎哟。”被水壶砸中了前胸的安歌痛的叫起来,这感觉真跟她前世上体育课被篮球砸中一样。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心中碎碎念道。
“王爷,我在想一件事。”安歌捏着水壶,眼神发了会呆,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嗯?”
“咱们前两日一直在上云镇和镇子附近转悠,问了那么多镇子上常住的人,都没听说这附近两年前有什么大型动土动工的地方。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几日安歌和魏灵均把上云镇和附近的东西南北近郊都转遍了,询问过往来的商贩,农夫,却是一无所获。两人也不由有些灰心丧气,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的推断哪里出错了,也难怪安歌今日行到半路就走不动道了。
“这片林子是上云镇的边界,再往东南走上十五里就到七峡镇了。兴许那里会有些线索?”魏灵均说罢又飘然飞身跳上了树,打算赶路。
“十五里?我今日真的走不了那么远。”她垂头丧气向他抱怨,却见他已经不在树边倚着,抬头一看,人竟在树干最高的那根枝丫上。
她还在树下的石头上坐着,距离远了害她说话都费劲,只能仰头对他扯着嗓子:“喂——,王爷,你是属猴的吗?”
“不是。”他不知他这么问是何意,漫不经心地回答她道。他在树上向东张望了片刻,只见远处若隐若现升起几缕寥寥炊烟。
玩笑话都听不懂,对牛弹琴,魏灵均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上就出林子了,前面有几户人家,可去那休息片刻。”
有人烟?那说不定能吃上些热饭热菜了。安歌摸摸自己饿的扁扁的肚子,可真不想吃冷冰的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