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后,某官员府邸内。
“酒黄柏三钱,乳茯苓三钱,百节草三钱,当归五钱,榆白皮三钱,白檀香三钱,川草解三钱,琥珀一钱半。以上用水二碗煎成八分,渣同煎服,一日一服。这样大人如厕困难的情况就会好转。后面也就不需要我了。”司鸿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
那管家满脸笑容,对司鸿感谢个不停道:“小人记住了,多亏了司鸿太医妙手回春的高超医术,我家大人经过连日的调养身体已经大为好转。太医这是要回太医院了么?我这就叫人驾车送司鸿太医。”
管家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就安排人将司鸿送回了太医院。司鸿进门看到了值班的中年太医。中年太医见到司鸿犹如见到了救星,立马迎上来道:“司鸿你可算回来了,那些宫女太监人那么多,还一点小毛小病就往这边跑,我真是烦不胜烦。看到现在才把人都看光送走,还是司鸿你能顶得住,你来给他们看病吧。”
司鸿一边笑一边坐到中年太医原来坐的位子上说:“张太医你还是那么急躁,不过我回来了那就继续让我给他们看病吧。哦对了,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叫婵儿的宫女有来拿后续的药么?”
张太医整理了一下衣冠,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没有叫婵儿的宫女过来拿药啊?哦!我想起来,前些日后宫死了个宫女,名字就叫婵儿,是不是就是那个?”
死,死了?正笑着的司鸿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表情也慢慢的变得呆滞了起来。
“前些日子,就是你走后三四天,重华宫人手不够,就临时抽调了几个小宫女过去。其中那个叫婵儿的宫女也在其中。要说这婵儿也实属出门没烧香,那重华宫的宸妃目前暂掌着后宫六院,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最近却因为突然进来一个什么柔妃受到皇上宠爱正心情不好。正好那一日听说皇上还送了那柔妃一个西洋进贡的劳什子星象仪,在气头上呢。叫御膳房准备了点吃食准备散散心。”
张太医越说越起劲道:“御膳房赶巧在那吃食的盘子上放了几朵新摘下的花作为装饰,端盘的婵儿低着头误吸了里面的花粉,对着吃食打了个喷嚏。这可把宸妃气的不打一处来,立马把这婵儿叫人拖出去一顿好打。宸妃没了吃东西的兴致,婵儿的惨叫声又听的她心烦,便说‘听说这秋后的蝉叫不了几声,我到要看这只蝉能叫到什么时候,给我打到她叫不出来为止。’于是那个叫婵儿的宫女一直被打到昏死了过去。”
司鸿听到此时已浑身发抖,起身冲到张太医面前一把抓住对方领子吼道:“只是一些挫伤,历来被打昏死的宫女也不是没有,只要好好医治完全能抢救过来的。太医院其他人呢?你人呢?”
张太医被目眦欲裂的司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医啊,是那重华宫的掌事宫女棋湘说婵儿是咎由自取,现在谁去帮忙就是去给宸妃找不痛快,你说这谁敢去为了帮一个宫女而得罪宸妃。再说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的下人……”
“混账!”双眼通红的司鸿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原本周正的五官此刻变得分外可怖。挥起拳头狠狠的打向张太医的脸庞。张太医也是没想到平时十分好说话的眼前人居然会动手,实打实的吃了一拳,立刻被击倒在地上。
在地上捂着腮帮子的张太医此刻也是发了火,爬起来用流血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司鸿!你殴打同僚!这事就是捅到院使大人那边去也没完!”说完就立刻连滚带爬跑出了门,生怕跑慢了再吃这个突然发病的疯子几拳。
张太医跑后,偌大的一个房间内只剩司鸿一人。青色的人影摇摇晃晃,口中低喃着:“傻妮子,傻妮子……”离开了太医院。
几日后。
“外面什么事情这么吵闹,你去看一看。”正在太医院当值的司鸿对着身边的路过的使唤医童道。
“是。”医童领命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禀报:“是翠微宫一名叫玉蝶的宫女请人给冷宫一位害了病的老宫女医治,众人都推脱不去,故而吵闹了些。”
“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宫女而已,怎么要推脱成这个样子?”司鸿疑问道。
“听说是重华宫那边前来支会过,不让众人靠近那里。”
“重华宫是么?”司鸿用手摸了摸桌边某人再没法来拿的几包药。
“带我过去,和那个叫玉蝶的宫女说我去医治。”
“可是重华宫那边……”
“我说带我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