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教训你,只是你这样穿的不伦不类,也难怪宸妃生气”重明说道。
“既然陛下觉得臣妾有错,不如当时就叫宸妃处置了臣妾,大可不必现在才来算后账”优香直视着重明的眼睛。
“柔妃”,重明叹道“朕之前是待你冷淡了些,可这次的事错在你,你看看着宫里,那个后妃穿成你这样了?你学学姝妃也好,多穿些艳丽娇媚的颜色,看着也像个女子”。
“陛下既觉得姝妃妹妹侍奉得宜,不如去她宫里多坐坐,免得我这里惹得您不痛快”,优香心里莫名的生起一股恶气,也不顾身份尊卑,负气说道。
重明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暗的看不见底,此时他也失去了耐性,站起来微微昂首道“好,朕便去姝妃那里,你好自为之”,说罢拂袖而去。
优香瞪着重明离去的背影,气的肩膀微微颤抖,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控,只得端起茶水润了润喉咙,又瞧见桌上瓷瓶中那支未来得及送出的梅花,想起本来是要给重明道谢的,又觉得憋闷难受。月见捧着一盏宫灯走过来,轻声道“娘娘,天色不早了,今日诸多事端,奴婢服侍您洗漱歇息吧”。
优香摇摇头,“睡不着,也罢,先去床上躺着吧”。
“其实刚才的事,奴婢瞧着,倒像是您在吃醋呢”月见一边跟着优香往寝室走,一边说道。
“什么?”优香不可思议的坐在床边说,马上反驳“不可能,我怎么会吃那种人的醋,何况,我们也没见几次”。
“白天陛下虽说是为您解围,但也确实是去陪伴宸妃娘娘了,奴婢瞧着您当时觉得有些闷,才要去钓鱼的。刚才陛下又说让您学学姝妃娘娘的话,可不是因为这个您才生这么大气吗?”月见端来水盆,给优香匀面。
我真是在吃醋吗,优香细细一想,忽觉脸上有点发烫。“算了,不说这个,回来时那个模样癫狂的妇人,到底是谁,月见你打听一下。我看着她,倒像是装疯卖傻”。
“娘娘何以这么说?”月见有些吃惊。
“我见她宫室虽破败不堪,但收拾的整洁,料想冷宫无人问津,必是她自己打扫的,一个疯子怎么会收拾的那么整齐,连被子上的补丁针脚都是齐齐整整的。此人必是有些缘由才装疯”优香肯定道。
“奴婢明白了,回头找小泽问问,他宫里认识的人多。娘娘早些歇息吧”月见放下床上的帷幔,吹熄了宫灯,往外间走,“对了,今日娘娘相救之恩,奴婢永志不忘”月见在黑暗里说道,声音比起以往的温柔平和,多了一丝笃定。
“知道了”优香微笑着点点头。
睡到半夜时分,优香恍惚间听到正殿传来一丝微弱响动,遂翻身起床,往正殿走过去,殿内空旷无人,月光洒进来,只有一片幽幽的淡蓝色光线印在砖石地上。正欲回寝宫,优香忽然停住脚步,看着那个泛着金光的星象仪,之前,天兔座的方向应该是向着正中的大红独板椅的,如今,却朝着殿内四角的一根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