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蒙蒙亮,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四周一片寂静。
此时的卫府却不安宁,一名妇人和一名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下人围在门口。
妇人扬手用力在门上猛敲
“卫德你给我出来!快出来!”
尖锐的声音加上重重的敲门声,在这宁静的清晨中显得尤为刺耳,不少邻居纷纷被吵醒,过路的行人也都闻声寻来想探个究竟。
门开了,卫德衣衫不整倦容满面,明显刚醒来就急匆匆的赶来,看着眼前一群人,十分诧异
“你们是何人?”
妇人见到卫德便掩面而泣,大声哀嚎
“呜呜呜...你们就是杀人凶手,赔我爹的命来!”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立马炸开锅,七嘴八舌道
“哦哟,这卫老爷竟然杀人了?”
“杀了谁啊?”
‘’不知道啊”
卫德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杀人凶手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于是气急败坏道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
门口一片嘈杂,邱家的其他人也纷纷赶到来。
一旁的中年男子对着卫德便是破口大骂
“血口喷人?昨夜成亲当晚,你们卫家女儿跟着情郎逃婚,找了整整一晚都没找到,害的我爹气火攻心一早便暴毙而亡,你说你们是不是杀人凶手?”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顿时一片唏嘘。
邱员外死的这么突然,莫不是报应来了?
卫德听罢,心生惶恐,卫柳儿消失不见,那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他们头上了,邱员外虽然死了,但他这一儿一女也不好惹啊。
“既然你们卫家的大女儿跑了,那就让你们的小女儿过来陪葬!”
妇人说罢,就去拉卫楚楚,
闻言,卫楚楚惊慌失措,整个人躲在王氏身后,哭的梨花带雨。
卫德连忙上前拽开那妇人,“哎哟,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邱员外西去,鄙人也深表哀痛,但也不能将这事情全算在我们头上吧”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
“不算你们头上,算谁头上?卫柳儿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当初聘礼收的倒是挺快,结果大婚当晚就与情郎私逃,还害死了我爹!你说该不该算你头上?!”
话落,便挥手,示意那群下人们动手。
几个壮汉将卫德和王氏拉到一旁,另外两人拉着卫楚楚往外走,而卫楚楚则双手死死抠在门边,声泪俱下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逃婚的是卫柳儿,你们去抓她啊”
妇人冷笑,
“呵~我眼前就有一个,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找她!”
卫楚楚一弱女子自然是抵不过两个男子,没多久便被拉走。
正万念俱灰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袭来。
“慢着!”
妇人闻声看去,人群中一名着灰色锦袍的男子挺身而出,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陪葬也无济于事,又何必如此呢?与其多残害一条生命,不如让他们给予金钱赔偿更为实用,况且邱员外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属实正常,又何必强加罪名于无辜之人身上”
卫楚楚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人,将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寄托于他。
那两人听罢,勃然大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
那人淡淡一笑拱手道
“在下袁封,父母与邱员外有点交情,之前收到喜帖,原本是要来喝喜酒的,可惜他们身体不适,于是就由我代劳了”
闻言,那两人似乎有点印象,邱员外在世时有提过一个姓袁的,在煜阳城经商,家境不错。
“兴许我说话太过直率,有些难听,不过我是真心为你们考虑的,卫家小姐既不是邱府奴隶,也并非自愿殉葬,你们可没有这种权利,若你们执意如此,便是故意杀人,可是要关押坐牢的”
话落,那两人脸色一沉,仔细思量了一番,还是叫人将卫楚楚放了。
见状,卫德与王氏朝袁封投来感激的目光,又转头连忙将卫楚楚拉到身边,
“人我放了,那你们就赔钱吧”
闻言,卫德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