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似乎想骂人,但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如同一座小山的汤宝,便老实回答了,“不是经常,是偶尔,偶尔。”
“为何要打人?就因为他是个男子,但是学了芭蕾?”梁广又问。
黄毛躺在地上,点了点头,“芭蕾这玩意儿,是个男的都觉得娘们儿兮兮的,偏生他还要去学……我们就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也没别的意思。”
梁广突然将音调拔高,“没别的意思?小小的教训?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你们就意识不到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吗?他学芭蕾,干着你们什么事情?难道你们就因为你们自己的喜恶,要将别人打入深渊吗?”
黄毛却依旧嘴硬,“反正曾羽学芭蕾,就是他的不对,我们打他,也是想让他回归正途,没什么错。”
黄毛的理直气壮,让梁广一时语塞,殷速开口,“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
黄毛听着这话,还向汤宝确认了一番,才拉起被同样打倒在地的机构兄弟离开了这里。
梁广不解,“速哥,为什么要放过这群人?要是他们以后还要打这人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殷速反问,“同他们的行为一样,将他们打得以后看见我们都不敢说话?”
梁广回答不出来,只能低下了头,殷速继续道,“阿广,百样米养百种人,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人对你有没来由的恶意,无可避免,也避无可避。”
梁广抬头,反驳道,“那对于这种恶意,我们就只能听之任之吗?”
殷速摇头,“面对恶意,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足够强大,让那些对我们心存恶意的人,见到我们就要退避三舍,生不出半点儿的恶意。”
梁广似乎似懂非懂,一旁的汤宝也侧耳听着,殷速继续解释,指了指坐着依旧不发一言的男子,“这是他的事情,旁人为他做再多,他自己都不愿意做出什么改变,也没什么用处。”
梁广和汤宝这才将目光都看向在地下坐着的男子,便听殷速喊了一声,“曾羽,好久不见啊。”
那曾羽才抬头,看向殷速的眼神果然没有陌生,这人,估计就是他认识的那人了。
一旁的梁广忽然一拍脑门,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曾羽?这名字好熟悉啊,我在哪里听见过?好像我最近才听到过啊,我怎么就忘了呢?”
汤宝眼睛一眯,突然出声,“是你?”
梁广扭头看着汤宝,“宝哥,你也认识他?”
汤宝点头,“若是这人真叫曾羽的话,我或许还真的认识……哦不,是知道。”
梁广这样焦躁,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不认识这曾羽,“这人到底是谁啊?”